玉淑听了青天老爷的话,却是一颤。抬眼看去,果然搜寻到了不远处被打得半死的小红。
“这不是你偷逃了的女婢么……”西门埔珲皱眉扫了扫那血糊糊只剩半条命的小红, 望向一脸惨白的,满是冷汗的玉淑。
“她……她误以为这里是土匪窝,就拿了我的细软首饰,连夜跑了,”玉淑倒在浣玉怀里,颤颤看着小红,弱弱道:“我顾怜主仆一场,都没有追究声张,没想她倒是倒打了我一耙!”
玉淑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胡诌了一个理由。活生生的丢车保帅!
小红本等着玉淑救她,没想玉淑竟然将她逼到了绝路,遂绝望的嘶吼道:“主子,凭天地良心,是你指使我做这件事的,你让我说的这些话!”
玉淑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小红,瞟了眼脸色越发铁青的西门埔珲,一时吓得说不出话,只任冷汗泠泠,沾湿了衣服。
“主子,你丢车保帅!你蛇蝎心肠!你……”可怜小红发泄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更多,却是被西门埔珲凌空一掌给生生劈死在地上了。
死不瞑目!
玉淑见小红的凄惨状,再看了眼武功如此高强的西门埔珲,心下一阵死灰死灰,惨白了脸,冒了层细汗,死死绞着帕子,
西门埔珲见玉淑如此不对劲,遂蹲下身来,关切问道:”玉淑,你可是哪里不适?”
玉淑见西门埔珲竟蹲身下来,一时喘气不上,冒了一层黄豆大小的冷汗之后,竟昏死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浣玉和西门埔珲,遂忙将玉淑扶了进去,回到内室,浣玉只掐了掐玉淑人中,没等大夫捯饬,却是自己醒了过来。
玉淑睁眼,没见着了那个青天老爷,也没见着西门埔珲质问她。
于是她才稍定了定魂。
”玉淑,你怎么了?”浣玉关切道。”怎么突然昏死过去了……”
玉淑看了眼很是关切她的浣玉,尔后再瞟了一眼一脸焦急的西门埔珲,良久,道:”姐姐,我想喝热糖水。”
于是西门埔珲默默退了出去。
日后的几天,玉淑旁边默默多了一盅西门埔珲亲自熬的红枣鸡蛋当归汤。
浣玉看着西门埔珲如此看重玉淑,却是心头有火,发不出。
“主子,万泉沟里有一个女子居然栽赃西门埔珲是土匪。”黑暗里,一个蒙面跪道。
“哦,细说我听听。”
之后那个蒙面起身在他身旁耳语了一阵。
“将那个小姐带来见我!”黑暗里传来一声狞笑。“每次暗杀都不成功,唯一一次成功,西门埔珲却是命大的活了过来,这次,我们不妨换个方式。”
三天后,出来小镇散心的玉淑被打昏,带到了一处暗房。
不久,玉淑醒来,即看到了黑暗里有一双鹰眼。
玉淑一凛,捏紧了衣襟,朝内角缩了缩。
“你想杀西门埔珲?”黑暗里,冒出一声很是阴沉的声音。
玉淑朝缩了缩,对上那双鹰眼的肆虐,良久,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了我,若是被西门埔珲发现,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