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心坐正了身体,“这可不能怪我吧?谁让您当时连个暗示都不给我呢!?”
“意思还得怪我?”男人轻扯一把她的面皮,“没良心的小东西。”
甄心眨着眼睑,“但我后来知道了,你罚我喝酒赔罪,还是为了救甄意。”
“我一开始还真没想救他。要不是他自己哭着喊着抢着承认,我根本不会管他。”
“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们。”甄心真诚地向他道谢,“萧先生,谢谢你。”
整个青城都有传闻,说萧家一手遮天,能决断生死,她之前是没有感觉的。直到上次草湾村遇险,再到昨晚生死一线间,她才深刻体会到这个男人的权势,当真是生杀予夺,掌握指间。
“三条小命,你一句轻飘飘的谢谢就算完事了?”男人显然对她的反应不满意,“就不知道表示表示?”
甄心一下正襟危坐,“萧先生想要什么表示?”
“你自己想想。”
“萧先生什么都不缺……”
“谁说的?”男人的视线光明正大地落在她胸前,“我缺女人。”
甄心直接被口水呛了一口,“咳咳咳……”
耍流氓耍的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萧庭礼贴近她的脸,在她耳边吹口热气,“上午在医院,你弟弟喊我姐夫了,你听见了吧?”
“听、听见了。”甄心感觉口干舌燥,声音不自觉的发紧,“他还小,不懂事。”
“那你懂事吗?”
“比他、懂事一点。”
“懂事就好。”萧庭礼轻拍了拍她的背,然后起身,“起来吧,吃饱了才好办事。晚上我等着看你的表现。”
甄心,“……”
这晚饭她不吃了行不行?
到底是被烈酒伤了胃口,甄心喝了一碗汤,一点蔬菜,半个苹果,就放下了筷子。
她抱着杯热茶坐在客厅里,看见萧庭礼从楼上下来,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换身衣服,带你去骑马。”
“可我不会骑马啊。”
“学了就会了。”
甄心看了看窗外,月朗星疏,微风适人,真是个舒适的天气,外出活动活动也好,她还没骑过马呢。
跑马场距离不远,就在御景苑斜对面,所以两人手牵着手散步走过去。
当年,因为老婆和妹妹都爱好骑马,萧老爷子豪掷千金,直接买下了整个马场。隔三差五,两夫妻就一起在草场上策马奔腾,留下无数美好回忆。
但自从萧夫人离世,萧老爷子再没踏进过这个地方。萧筝和萧庭礼每个月都至少会来一回,骑骑马,也聊聊天。
马场一如数十年的保持原样,因为只对萧家人开放,所以工作人员甚少,晚上更是只有一个值班的中年人。
“萧先生,要给甄小姐挑匹马吗?”
“不用,她和我同乘一匹。”
一匹健壮英俊的黑马被牵了出来,锦缎般的皮毛油光发亮,四肢修长有力,哪怕是她这样的门外汉,也能看出这是匹顶好的马。
男人身姿矫健轻盈,一跃而上马背,然后朝她伸出手,“踩住马镫,上来。”
“它不会踹我吧?”甄心有些怂,毕竟电视里老这么演。
萧庭礼简直要笑,“有我在,你怕什么?”
也对,这马虽然不认识她,但是认识萧庭礼这个主人啊,都说马是最忠诚的一种动物,就算对她不感冒,也肯定会看他的面子嘛。
工作人员扶了她一把,甄心顺利地坐上了马背,背靠男人宽厚的胸怀。男人双手穿过她腰间,握住缰绳,双腿在马腹两侧轻轻一夹,“驾。”
骏马小跑起来,甄心紧张地绷直了身体,感觉整个人在马背上一颠一颠的,下盘不稳,好像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放松。”萧庭礼忽然俯首,贴着她耳边开口。
甄心当场面红耳赤,感觉一股热气‘轰’地从脚底涌上头顶,某些画面自然而然在颅内闪现:这个流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草场很大,在夜色下一望无际。
视野望远,只见一片朦胧月色,没有人工灯光的打扰,美好安宁的不像话。
骑着马儿溜达了半小时,甄心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身心终于都放松下来,也终于有心思欣赏享受这月色下的美景。
草木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随着马蹄的每一次扬起而散开在空气里。鸣虫在草丛中歌唱,间或夹杂着几声蛙鸣,清风徐徐拂来,真是一番好享受。
“好痒。”
萧庭礼忽然朝甄心的脖子里吹气,甄心立刻一缩脖子,忍不住笑出声,“别闹。”
她自然地抬起手,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轻柔一捣,男人的目光便在月色里温柔: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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