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王府,把马交给福伯,然后风似地来到了慕海笙的院子。
推开门走进去,耶律宏看到慕海潮和大夫都在房间里,慕海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三王爷,太子,你们回来了!”慕海潮欣喜地说,“解药找到了?”
耶律宏点点头:“拿到了,诸葛城,能不能麻烦你将肉剁成肉泥?”
诸葛城看了慕海潮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耶律宏让慕海潮和大夫先出去,自己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时不时皱着眉头的慕海笙,缓缓伸出手,替她将颊边的青丝拨了开去,然后俯下身轻吻她光洁的额头,而后慢慢下移,吻过眉眼、鼻尖,最后落到失去血色的唇上。
蜻蜓点水后,耶律宏又坐起来,眼里露出一丝心痛之色,如此佳人,却要替自己受此折磨,自己真的对不起她……慕海笙,你会恨我吗?
床上的人儿好似感受到了耶律宏的悲伤,不安地张了张嘴,又闭了起来。
门突然被推开了,诸葛城捧着一只碗走了进来,碗里装着和着净血露的肉泥:“三王爷,你将海笙扶起来,我来喂吧。”
耶律宏接过碗:“还是我来喂吧。”
诸葛城哑然一笑,也没多做纠缠,便依言将慕海笙扶了起来。
耶律宏舀起一小勺,忍住恶心,让诸葛城使她的嘴张开,然后喂了进去,一勺接着一勺,很快碗就见底了。
诸葛城帮她顺气,好让解药快些咽下去,显出作用。
慕海笙的表情突然痛苦起来,可能是因为以毒攻毒的缘故,如果挺过去了,便能醒过来,从此百毒不侵,要是挺不过去……
“解药似乎已经起作用了,我们先离开吧,大祭司说了要一天一夜,我们一直等着也不是办法。三王爷,你难道不用进宫告知皇上吗?”
耶律宏凝视了慕海笙很久,方才点点头,离开了院子。
诸葛城望着他的背影,嘴角上扬。
耶律宏进了宫,在御书房见到了皇上:“父皇,儿臣拿到解药回来了。”
“挺快啊~”皇上笑着说道,转而又有些担心,“可曾受伤?”
“自然……没有受伤,父皇,儿臣武艺高强,又有诸葛城陪同,哪能轻易受伤呢~”耶律宏没有说出实情,虽然自己和诸葛城都吐过血,但那不过是小伤,也就没必要说出来白惹父皇担心了。
“好好好,没受伤就好……那俪妃服下解药了吗?情况如何?”
“劳烦父皇记挂了,儿臣替俪妃谢过父皇。”耶律宏欠了欠身,继续说道,“已然服下解药,不过这解药亦是以毒攻毒之法,免不了会有些痛苦,但儿臣相信她很快就可以醒过来了。”
“没什么的,她是你的侧妃,为你中毒,父皇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皇上慈爱地说道。
耶律宏心中冷笑,你是怕挡箭牌的功能失效吧。
“宏儿,既然你回来了,父皇有件事要跟你说。”皇上顿了顿,神色冷然起来,“下毒这件事已经确定是皇后指使的了,看来她为了稳固太子的地位,不惜对你下手,这说明她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不过这次下毒失败,皇后一定不会甘心,会继续伤害你,你一定要小心。”
“这个儿臣知道,只是儿臣不明白,皇后难道认为我们不会发现是她做的,不然为何敢出手对付儿臣?皇后如此谨慎,怎会犯此错误?”
“这个,说实话,朕也不太明白。和皇后做夫妻这么多年,朕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了解她了。”
耶律宏想了想,又说道:“哦,对了父皇,你可知道皇后为何会有血罗刹?虽然这药也能买的到,但因为会制作血罗刹的人越来越少,血罗刹的数量也越来越少,所以乃是千金难求,不知父皇知不知道皇后的药打哪儿来?”
“这也正是朕所疑惑的,按理说皇后没离开过皇宫,朕安插在皇后身边的眼线也说没见过有人给皇后药丸,宫里的御医也说不知,所以朕不明白这药是打哪儿来的。”皇上皱紧眉头,却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松了开来,“除非……”
“除非什么?”耶律宏的好奇心被引动了。
皇上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急切地说道:“宏儿,你去查查皇后的身份和背景,朕怀疑……”
“父皇的意思是说……”耶律宏眼睛一亮,随即又摇摇头,“不可能吧,皇后不会是的。”
“先不要妄下定论,父皇也没说是,宏儿你先去查查,希望不是……”
唉,这就是皇室的悲哀,夫妻一生,却同床异梦,彼此算计,彼此猜疑,直到有一人退出这场对决为止。
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朝代,有权才有命,才有荣华富贵,这教他们如何不争?
耶律宏凝视着俨然是上位者之态的皇上,心里五味杂陈,若是等自己报了仇,自己是否也要这般,勾心斗角,算计天下人包括自己身边最亲的人呢?
“宏儿,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皇上的话将耶律宏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没想什么,父皇,儿臣不打扰你了,儿臣这就去查,儿臣告退。”耶律宏行了个礼,然后向外退去。
皇上疑惑地看了耶律宏一眼,没再说什么。
从皇宫回来后,耶律宏除了用膳,其余时间都在慕...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