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狂乱的气息朝长枪撞去,“乒乒乓乓”一阵对砍,两人又同时向后跳去。终于到了最后的对决了,领头的罗刹族族人一脚踢在枪尾,长枪如同离弦的剑一般,直直向耶律宏射去。耶律宏也不是吃素的,他一跃而起,将长枪蹬了开去,然后借助长枪的惯性,急急向领头的罗刹族族人刺去,后者慌忙用手掌夹住剑,后退了两步才停下。一时间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好了好了,你们都停手吧,你们打不过他们两个的,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
听到这个声音,那些罗刹族族人全部跪了下来:“大祭司!”
耶律宏和诸葛城顺着他们跪拜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着一袭白衣,身子骨略微单薄,脸色也有些苍白,但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气场的男子,从树后走出来:“我来了一会儿了,也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这样吧,我有三个要求,你们若是完成了,我便将解药交给你们,如何?”
耶律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大祭司,你们为何不肯轻易给出解药?”
“因为解药太珍贵了……”大祭司叹了口气,“怎么样,你们想好了吗,要不要答应?”
耶律宏和诸葛城相视一笑:“当然。”
天已经亮了很久了,皇上下了早朝,站在大殿外,目光穿透重重殿宇,射向鸿国边境,也不知道宏儿和诸葛城有没有安全找到解药……
得到了耶律宏的提醒,皇上决定先拿太子妃开刀,他命人将太子妃叫到御书房,自己慢慢品着茶等待她来。
苏沫很快就来了:“沫儿参见皇上。”
“你可知朕找你来所为何事?”
“沫儿不知。”
“哼,你不知?那件事还有谁会比你更清楚吗?”皇上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冷哼了一声,“你还不想承认吗?需要朕提醒你一下吗?”
苏沫吓得脸色苍白:“沫儿愚昧,不知皇上指的是哪件事?”
皇上眯起眼睛:“太子妃,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前天你不是刚给俪妃下毒嘛,怎么今天这等大事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还是你做过很多件这样的大事,所以记不得了?”
苏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不明白皇上怎会知晓这件事,不可能是慕海笙,也不会是潇潇和慕海潮,难道是三王爷和祈国太子中的一人?
皇上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都做了,就算皇后为你再担着,你也是逃不掉的。人在做,天在看啊……”
苏沫再笨也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了,皇上这是要杀鸡儆猴啊:“皇上饶命,沫儿只是一时受了嫉妒心的蒙蔽,才犯下这等错事,沫儿并不想伤害俪妃的。求皇上念在沫儿是初犯,而且辛辛苦苦照料服侍太子殿下这么多年,饶了沫儿一命吧!”
“要是不给你点教训,你便不长记性,虽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罚你受棍刑一百杖,再禁足一百日,禁食三日!”
“不要啊皇上,求求你不要这样惩罚我,沫儿知道错了,沫儿再也不敢了……”苏沫伏在地上直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她还是不停下。
“好了,朕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告诉朕是谁给你血罗刹的,朕就饶过你这次。”
苏沫惊讶地问:“血罗刹?这毒药的名字叫血罗刹?中了毒会怎么样?”
“你不知道?”皇上愣了愣,随即摇摇头,“看来她也不信任你啊……不过无妨,你只要告诉朕是谁给你的即可。”
苏沫摇了摇头:“是我自己去买的,没有别人给我。”
“哼,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吗?你连药名和药性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你买的!”皇上有些动怒了,“看来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还是乖乖地受罚吧,来人啊!”
“不,不要,皇上,我说!”自己的命比较重要,至于其他的自己也管不了了。
“现在愿意说了?刚才又是何必呢~说吧,是谁?”
“是姑母,是她给了我这血罗刹,让我去给三王爷服下,没想到却……”
果然是她,皇上心里心痛无比,自己待她和太子也不薄,她怎就不肯放过宏儿呢,如此心狠手辣,怎么当得起一国之母!
“你先回去吧,记得,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太子和皇后还有苏相,若是让朕知道你泄露出一字半句,太子妃,你该懂得后果……”
“沫儿明白,沫儿告退。”苏沫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御书房。
皇上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杯子清脆的碎裂成几片,残留的茶水显现出耶律宏母妃的笑脸,皇上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