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精致!”众女子之中,不知道是谁赞叹了一声。
锦衣公子唇角轻轻勾起,他将玉簪握到手中:“东西还不错。今日爷心情好,再挑两盒胭脂。”说着,他朝着众女子的方向走过去。
众女子闪躲不及,其中一个被他撞倒在了地上,他伸手一扶,却将女子的帷帽扯掉,霎时间,一张白嫩如玉的小脸露了出来。
“你干什么!”女子惊呼,而后努力的挣脱,想要去捡地上的帷帽。
锦衣公子笑道:“爷不过是好心扶你一把,倒惹来你的怪罪了。罢了,今日爷运道不旺,就不与你计较了,这支玉簪送你,当做赔礼了。”说着,他不容拒绝的将那支玉簪给这女子戴上。
那女子一下就愣了,她一直长在深闺,从没见过这样行事的人!那么精致的玉簪,他怎么随随便便就插在她的头上了?
“好了,咱们走。”这次,锦衣公子是对着他的随从说的。
见他二人走了,慕海笙走过去,将地上的帷帽捡了起来,重新交给那名女子:“你还好吧?”
那女子回神:“......还,还好。”
大街上,那名锦衣公子快步往前走着。
他身后的随从也紧步跟着。
“殿下,殿下,您慢点儿走,小的都要跟不上了。”
锦衣公子放慢脚步,回头瞪了随从一眼:“瞧你这点出息!”
随从嘿嘿一笑,问道:“殿下,您还没说呢,对于这次鸿国来的秀女,您觉得如何?”
锦衣公子想了想,摇头道:“谈不上惊喜,也谈不上失望,不过尔尔。”
“那就是觉得一般喽?不过小的可听说那里面还有祈国第一美人呢,只是刚刚没机会见见那第一美人的真容。”随从语气无奈。
锦衣公子用扇子在随从头上敲了一下,戏谑道:“孤王还没急着看呢,你倒是先惦记上了。”
“嘿嘿,小的这是急殿下之所急!诶哟,殿下,您轻点儿打!”
被打扰的兴致的众女子回到队伍里,然后又各自回到了马车上。
慕海笙打开车门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
车厢里空无一人,显然,那黑衣人已经走了。
她将车门重新关好,一回头,发现了一个小玉瓶,下面还压着一个布条,上面用鲜血写了两个字--解药!
慕海笙拿起玉瓶,手里攥着布条,她闭起眼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走了,终于走了!
她将玉瓶打开,取出里面的那枚药丸,服下。
望着空荡荡的玉瓶,莫名的她的心里竟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这一路以来,已经习惯了有他相伴,所以骤然变回一个人,会觉得孤单的关系吗?
慕海笙,你不可以这样,要知道,今后的路,恐怕都要你一个人走了。
如是想着,她慢慢的握紧了拳。
五日之后。
行宫之中,一众秀女紧张而欢快的打扮着。
她们你看看我的发髻,我看看你的衣服,不时的还会抱怨自己的胭脂不够好看,耳环不够精致。
慕海笙一个人安静的坐在一旁,实在很难融入到她们当中去。
身为鸿国丞相之女,慕海笙自小就多和皇族打各种交道。
当然,那些嫁入皇族的女人有可怜多可悲,她心里也是十分清楚的。
嫁入皇族,那意味的可不单单是荣耀。更多的是背负家族的兴衰荣辱,一门心思的挣恩夺宠,你死我活。长夜漫漫时,还要忍受一个人的凄冷独眠。永远小心翼翼,永远殚精竭虑。
本来,她以为诸葛城会是例外,所以她愿意相信他,把自己的心托付给她。但是事实证明,她想错了。也许他不是存心负她,也许他确实身不由己,可是这些都不是她要的......
“慕海笙,你在想什么呢?马上就到晚宴了,你怎么还在这发愣啊!”一名女子打断了慕海笙的沉思。
“哦,是啊。”慕海笙回神,站起身:“那我现在就去梳妆打扮。”
她匆匆回到自己的房中,对着镜子里那张美丽的脸,她第一次犯起了愁。
祈国第一美女吗?她顶着这样的名头,一定会成为众人瞩目的交点。如果她想嫁入皇族,那么这样的条件自然是得天独厚。可是她心里不愿承受那些苦楚无奈,那么,她该如何躲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