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深深吸了一口气,淑妃又变成那个妩媚动人的妃子。唤来下人,前往皇帝的寝宫。
皇后之位空了多年,皇帝始终没有立后。
偌大的后宫中,只有她与德妃各产下一个龙子。其余妃嫔,都是寂寂了却余生。这其中也不可能没有她暗中的手段。德妃很软弱,对她来说,完全构不成威胁。只是德妃的儿子上官晨却一直都是她的心腹大患。
如今,正值壮年的皇帝卧病在床,而上官晨则重伤不起,她又怎么可能失去这样的机会呢?
淑妃来到皇帝的寝宫的时候,竟发现德妃也在。眸底飞快掠过一抹复杂,脸上却带着微笑迎上去,故作模样地上前打招呼。
神色在看到皇帝的一刹那,变得非常忧愁。
“皇上,您可好些了?”说话的同时,眼底的泪也顺势滑落,那模样着实我见犹怜。
“爱妃别哭,朕没事。”皇帝略微苍白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意,柔声安抚着淑妃。
“臣妾,恨不得替皇上好些。皇上您万金之躯,关乎着天下,臣妾这,这也是……”淑妃抹着泪,到最后索性哽咽着说不出来了。
皇帝伸手想替淑妃拭泪,却力不从心,“爱妃,这朝中不有着丞相么?晨儿也回来了,朕也正想好好休息一番。”
“皇上……”淑妃很心疼地握着他的手,泪眼盈盈地望着他。
德妃这时候也上前来说道:“御医说了,皇上龙体并无大碍,稍作歇息便可。”
“朕有两位如此善解人意的爱妃也甚是欣慰!”皇帝微微一笑,却只字不提上官玉在西北所为。这使得淑妃的心也有些不安,只是看着躺在床上的皇帝,淑妃的担心又少了许多。手中握着的王牌,是她最足的底气。
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德妃,后者眉宇间尽是抹不去的担忧。淑妃的唇角的嘲讽,若隐若现。
“皇上,臣妾听闻晨儿此次出征,重伤不醒,臣妾这心……”淑妃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掉落。
“晨儿怎么了?”一听到关于上官晨的,德妃急切地问道。
“德妃还不知道?”淑妃明知故问,哽咽着道:“方才来的路上,听到一些宫奴在私下议论,臣妾也甚是恼怒,斥责了一番。宫奴对天发毒誓那事只真不假……”
德妃闻言,如遭雷击,呆呆地立在那。
见状,淑妃眼中掠过异样,似乎没意料到德妃这样的反应。上官晨虽说才回来,她居然还不知道上官晨生死未卜?
“爱妃休要听下人的胡扯,晨儿只是劳累过度罢了。”皇帝有些责备的意味。
此时,德妃的身形一晃,眼泪夺眶而出,“皇上,臣妾,臣妾想亲自出宫看看晨儿。”
淑妃尝试着从德妃脸上看出什么,但是德妃情真意切,没有半点虚假的成分在里面。可是她却是容不得半点差池,“皇上,臣妾亦是很担心晨儿,不如臣妾陪同德妃一起去三王府吧。”
皇帝的眸子倏然变得凌厉,深深地扫了淑妃一眼。淑妃顿时心惊,来不及探究,皇帝的眼神又变得温和起来:“也罢,你们去吧!”
德妃几乎差点忘记行礼就退去,走了几步才转身屈身:“皇上恕罪,臣妾一时心急,忘了礼数!”
皇帝摆摆手,让她退去,也不追究。
淑妃见状,也忙告退,跟上了德妃。
待两人都走了之后,皇帝的眸子越发深沉,久久望着门口。
一丝几不可见的嘲讽,从他唇角敛去……
花容容一早就听闻德妃与淑妃一同前来三王府,心中纳闷的同时也早就去了王府门口迎接。
德妃一下步辇,无暇理会花容容的行礼,径自朝上官晨的房间奔去。
淑妃将花容容扶起来,眼角含泪:“带本宫去看看晨儿吧!”但看到花容容眉心的梅花印记时,飞快掠过一抹震惊,旋即又恢复常态。
德妃的出现情有可原,淑妃为何在这个时候出现,这点花容容就不敢大意了。她一边警惕地戒备着淑妃,一边将她带去上官晨房间。
德妃早就坐在床头边上,看着上官晨那模样,更是泪如雨下:“我可怜的孩子,到底是谁这么害你的?”
看到那场面,花容容难受不已,不忍地别开眼。
淑妃也眉心紧蹙,满脸担忧走上前:“晨儿他……”
“母妃,淑妃,三爷他并没什么大碍,只是路途劳累而已。”虽知道这样的拙劣的谎言很容易被看穿,但花容容还是这么说了。
闻言德妃不语,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
“不如让御医瞧瞧吧。”淑妃关切地道,旋即让身后跟着的御医上前。
花容容不满,却也没表现出来。对淑妃此行的目的更是怀疑!
御医细细查探了一番,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两位娘娘,三王爷他,不容乐观。”
“什么!你这个庸医!”德妃闻言,脸色带怒,竟顾不上形象一把将御医推开。
淑妃忙拉住德妃劝慰:“别动气,只要晨儿还活着,就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