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花容容心惊不已,她从未见过夜渊如此狼狈。即使在天牢装疯卖傻,他依然还是那么自然。
忙过去将夜渊扶起来,夜渊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奇异地笑了:“终于有地方能困住我了。”
“我们还要进去吗?”花容容不理会他的疯话。
“去,必须要进去。”眸子闪着坚决的夜渊,再次朝无尽暗渊迈开脚步,给他的依然摔在地上的下场。
花容容看的胆寒,再次将夜渊扶起来:“夜渊,我们还是不要进去,太古怪了。在这样下去你不死也伤。”
“无尽暗渊……”夜渊望着那四个字,喃喃自语。
他蓦地看了眼花容容,花容容脊背发凉,装作四下查看别开眼。
“你去试试!”随后不由分说就将花容容推过去。
无奈,花容容只好过去。不料,花容容还未踏上那个小台阶,迎面拂来一阵腥臭,她来不及躲开,已经吸进去了一些。随后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夜渊眼神骤然一寒,当他察觉的时候,眼前已经黑了过去。唯一的念头只剩下:他也被算计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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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容缓缓睁开眼,意外地发现自己竟躺在那临崖的洞里。
当她坐起来的时候,看到夜渊正坐在那个洞口处。
似乎是听到身后的动静,夜渊回首:“醒了?”
“我们怎么会在这这?”花容容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不解地问道。
“我不知道。”夜渊摇摇头。这算是他第一次栽了,他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这了。
花容容将疑问藏在心底,走过去,跟夜渊坐在一起。她出神地看着那萦绕着的浓雾,回想起那次跟上官晨一起跳下去的情景。那个说着永远不放开她的手人,就那么狠心地不让自己想起她。
“你说,你曾经从这里跳下去,然后又走回书房的出口是吗?”夜渊低声问道。
她点点头,就算知道这里跳下去不会致命,可身边没有上官晨,她是怎么不愿意跳。
“但是我发现,这底下根本深不见底。”说罢,夜渊拾起一枚石子,用力掷下去。
花容容凝神倾听了半晌,也没有石子落地的声音。于是就自己也照样扔了下去,结果依旧。
她诧异地看着夜渊:“为什么?”
“王府是阵法的入口,这个阵法是活动的。你和上官晨很幸运,没被摔死。”
“王府只是掩盖这地下的阵法?”花容容吃惊地道。
“嗯。”夜渊点点头,“前朝的靖王爷虽然精通奇门遁甲,可我深信这不是他设下的。他应该只是碰巧发现了这个埋藏在地下的强大阵法,加以修缮罢了。”
“古老的阵法?你不是知道无尽暗渊吗?”
“知道不代表清楚!”夜渊顿了一下,又道:“我们还是回去吧,以你现在的身手实在不宜继续往里面闯。”
“你今天为什么突然带我来这里?不要说福至心临!”花容容冷冷地盯着他。
夜渊挑挑眉:“你猜对了,我就是忽然想带你来这。这个给你!”说罢,夜渊将玉镜递过来。
花容容无话可说,心底对夜渊,忽然就多了些疙瘩。
“走吧!”夜渊起身催促,他自是明白花容容心底的不悦。只是他也无奈,很多事,他都是得而不知。
或许有一天这一切都会解开,不过,应该是他死的那天吧!
花容容走在前面,这次不能说毫无收获,至少知道了一个无尽暗渊。至于夜渊说的阵法,依照她前世看的小说,这根本就是魔法阵。
“喂!”夜渊看着沉闷的花容容,有些不习惯:“如果你不想害了上官晨,你最好暗中悄悄跟着他就行了。”
“嗯!”
“胜仗要死,败仗没命。哎,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呀,也只有上官晨敢冒险。”夜渊幽幽叹气。
“什么意思?”花容容蓦地顿住脚步,回身看着夜渊寒星般的眸子。
“你不是很清楚吗?”夜渊挑挑眉,“朝中想置上官晨死地的人,至少过半。不过还好,分量最重苏丞相是最不愿意看到上官晨死的人。”
“他不是太子党吗?”
“你聪明,但毕竟还是嫩。这朝堂上的事,又岂能是肉眼去分辨?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人的野心,是不能用常情去量度。等你将来坐上高位,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了。”夜渊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