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阳却看也不看她一眼,顾不得穿鞋便快步的走出去,打开房门果见门口站着的齐揽月。
天色已经大亮,她的身上沾满了泥土和黑色的烧灰,往昔的清冷高贵不复存在。
她就似被逐出家门的狼狈乞儿。
洛子阳心头的不安更甚,总觉得齐揽月想要和他说的事情足以令他崩溃。
红肿的双眸已经干涸,落不下一滴泪来,齐揽月悲伤的看着洛子阳,一步步朝着他艰难的迈去。
洛子阳死死地盯着她,紧抿着唇,不言不语。
庄儒生和齐揽月的某些接触,他看在眼里。
眸光颤抖的看着洛子阳冷硬的脸庞,齐揽月紧拽着手中的东西,缓缓地递出来,摊开手掌,沾着黑灰的令牌仍旧显得珍贵无比。
洛子阳的瞳孔猛缩,那瞬间,就似坠入了冰窟之中。
“她呢?”他的声音颤抖不安。
昨晚被迷昏,茜妃让人去做了什么事情他不用猜测都能知道。
“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让我帮她说一声对不起,让我……”黑白交错的手指颤抖的捂住唇瓣,低低的哭声从指缝间溢出,齐揽月通红的眸子凝视着洛子阳,似用尽了此生最大的力气,“她说,她早就爱上你了,她想为你留下来的。”
“她呢?!”一把抓住齐揽月颤抖的肩膀,洛子阳竭斯底里的嘶吼着。
潋滟桃花眼就似要裂开般狰狞。
“她死了!”尖声大叫,齐揽月痛苦的看着洛子阳,一字一句似插在心尖上的利刺般让人疼痛,“她死了,我看着她死了……”
“你说谎!伊少倾不会让她死的!”恶狠狠地大吼,洛子阳大力捏着齐揽月的肩膀,隐隐可听见骨头碎裂的声响。
他看得那么清楚,伊少倾凝视着庄儒生的神情,那是发自心底的爱恋,那是宁愿自己受伤也要她好好的疼惜。
除非伊少倾也死了,否则庄儒生不会有事的。
不会的。
齐揽月看着洛子阳狰狞的面孔,目光颤了颤,突然看懂,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对庄儒生的感情,没有任何人能超越,这是何种执着的痴恋?!
可他们都得接受庄儒生死了的事实。
仿若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与希望,齐揽月垂下了脑袋,声音轻的似一阵微风便能吹散的干净,“她从火里逃出来的,满身的伤,奄奄一息,甚至连人都看不清了,却紧拽着令牌要把它交给你。”
喉咙似哽咽着一块巨石,难受的让她痛哭都不能缓解,一丝念头却在心中徘徊不散,庄儒生爱着洛子阳,爱到了骨子里。
紧拽着齐揽月肩膀的手缓缓松开,洛子阳猩红的能滴血的眸子僵硬的转向那块令牌,有些地方,还残留着她的血迹。
脑海中,闪烁着她满身伤痕的拿着这块令牌焦急的想要找到他的场景,她重伤的时候战胜了恶蛊,为他。
庄儒生一直都在,并没有离开过他。
“傻瓜。”
颤抖的将令牌握在手中,双膝笔直的跪在地上,洛子阳弓着腰,拿着令牌捂住自己的脸庞,高大的身躯蜷缩在一起,轻微的颤抖着。
寂静无声,只是轻微的动荡。
晶莹的液体从那指缝间滑落。
半响,他低哑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她不会死的。”似像全天下宣布,似向自己证明什么,他一定会找到她。
洛子阳带着黑影队赶到齐揽月所说的庄儒生尸体在的地方时,那里除了两具死士的尸体,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庄儒生曾经躺在那里的痕迹都没有。
就似一切都不是她所说的那样。
就连齐揽月看到这一幕,都震惊的不敢相信,她明明记得那么清晰,明明那么刻骨,事实却讽刺她那不过是一场幻觉。
庄儒生去哪了?或者说庄儒生的尸体去哪了?
除那里后,洛子阳的脸色冷峻的没有多余一丝的表情,就似被冰块冻住,他全神贯注的致力于寻找庄儒生,不放过一个角落,不落下一条线索,甚至是伊少倾也被他逼了出来。
绝美无双的冷酷男子竟有丝丝颓然的气息,他妖冶的眸子看着他比以往更加的冷艳,冷硬的再也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
他说,“他和蛊虫之间的联系已经断了。”
除了死,蛊虫和控蛊人之间的联系不会断。
庄儒生的尸体不在那,或许只是被人带走了,并不代表她还活着。
这句话藏在每个人的心中,却没人敢说出来。
“爷,太子在皇上面前谄言,意图收回你掌管禁军的权利,皇上似乎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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