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罗夫人另一只手臂被拧脱臼,禁锢着他的男子放开她的手,那只白皙的手臂便无力的垂着。
银鞭挥动,白皙的背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站在罗夫人身前的男子亦拿出一根鞭子,手一扬,丝毫不收力的甩向罗夫人的身体。
娇嫩的峰峦上,艳红的血痕横穿而过。
贝齿下陷,猩红的鲜血从唇角溢出,罗夫人固执的撑直脊梁,充满怨恨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庄儒生。
只要她还没死,今天的耻辱,怨恨,她统统都会还给她。
“啪啪啪”的鞭笞声在院中不断的响着,起先幸灾乐祸的美人们渐渐看不下去了,大多不忍的移开了视线。
有两位心底较软的姑娘看着罗夫人满身伤痕鲜血的模样,终是不忍,上前来求情,却被赏了两鞭子,鞭尾扫在脸上,毁了两张俏丽的容颜。
悲戚的哭声,交合在一起,飞雪的院子,更冷了些。
半响之后,庄儒生才缓缓地转眸去看罗夫人,白皙的肌肤只看的见几处,裸.露的上半身布满了鞭痕,鲜血,深深浅浅的伤痕似爬在她身上的毒虫。
血腥。
恐怖。
庄儒生却玩味的看着,嘴角扬起一抹惬意的笑容。
体内的鲜血,都因眼前的美景而沸腾。
“继续!”
她还想看的更多。
张开双臂任缇劳整理自己的衣衫,随即,洛子阳迈着大步便朝着目的地相反的方向走去。
缇劳连忙追了上去,“爷,你这是要去哪?”
今日该是他带着王妃去宫里请安。
“先去看看小晴。”洛子阳理所当然的说着,脚步偏快,有些急切。
昨夜的她,总让他放不下心来。
“爷,还是先去皇宫吧,皇上娘娘还在等着。”缇劳急急的说着,目光游移。
“不急。”洛子阳的脚步半点没停,“去告诉王妃,让她先等着。”
缇劳满脸的为难,步子紧紧地跟随着洛子阳,眉头紧皱却张着嘴巴没说出话来。
洛子阳突兀的停下,满脑子挣扎着的缇劳脚步没刹住便撞了上来,一阵头晕眼花,而后慌张的跪下,“王爷息怒。”
垂眸不耐的看着缇劳,“你有什么事?”
“我……”结结巴巴了半天,缇劳抬着脑袋目光闪烁的看着洛子阳,心横下来,“四夫人不在殿里。”
洛子阳神色微动,“她去哪了?”
“一早就去了后院里。”
修长的身影带起一阵风,吹动缇劳的发丝晃动,看着主子走了,缇劳赶紧爬起来追了上去。
默念,“爷,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没办法,没能力阻止洛子阳避开那一幕。
洛子阳刚一走进,便听见女人们的抽泣声,转过覆上浅薄白雪的花圃,斑驳的血痕便撞入他的眸中。
即使杀人不眨眼如他,那一瞬间亦有些心惊。
“王爷,救命……”捧着一碗汤瑟瑟发抖的女子看见洛子阳,就如同看见救星般激动,如甩掉毒物般甩掉汤碗,连滚带爬的便朝着洛子阳扑去。
皱着眉扶起扑到自己脚边的女子,洛子阳沉沉的目光将混乱的院子看了一遍,目光落在慵懒的窝在躺椅中的庄儒生身上,“发生什么事了?”
“她……她逼我们喝卟粒汤,她要我们断子绝孙!”紧紧地拽着洛子阳的手臂,女子食指颤抖的指着庄儒生,满脸的怨忿,恐惧。
俏丽的脸颊,一片惨白。
院中跪在地上的几位夫人,几乎都是这般神情,憎恨却又恐惧。
一个个花容失色。
看似安然无事站在一旁的美人们,脸色亦同样苍白。
“卟粒汤?”眸中掠过一抹诧异,洛子阳拉开女子的手,笔直的走到庄儒生面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别人说千万句他都可以不信,她的一句否认,他便信。
懒散的坐起来,庄儒生轻佻的目光掠过快要昏厥的罗夫人和满脸泪痕的众位美人,唇角扬着张扬的笑容,“她是我让人打的,她们喝的,就是卟粒汤。”
一碗让女人再也不可能做母亲的药。
桃花眼中的温柔颤抖的破碎,洛子阳不可置信的看着庄儒生,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要那么做?”
如此恶毒的手段。
“我讨厌她们,厌恶你碰过的任何一个女人。”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庄儒生理所当然的凝视着洛子阳。
洛子阳心头微颤,沉沉的看着庄儒生,心头如压着一块巨石般压抑,“你不必做到这般地步。”
曾经,她一点点的在意让他欣喜若狂,她一点点吃醋的举动都会让他满心的满足,而此刻,她坦诚的承认她强烈的占有欲,他却找不到一丝喜悦的感觉。
眼前的女子,深邃的眸子,似弥漫着一层层的浓雾将她的心灵给掩藏,他看不见摸不着。
那一刻的迷惘,他竟然觉得她陌生,年少时那有点小邪恶却纯粹真诚的姑娘,淹没在了时间的黑暗中。
“既然你舍不得她们,那就我来喝!”眸色瞬间转冷,庄儒生站起身来,上前一步走到桌边,端起一碗汤便朝着自己的口里灌去。
一气呵成的动作,没有半丝停顿。
“不能喝!”恼怒的喝了声,洛子阳修长的大手死死地握住庄儒生的手腕,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
庄儒生毫不退让的直视着洛子阳,稳稳地端着汤碗,似要把它一饮而尽的架势。
桃花眼沉沉的看着她倔强的小脸,洛子阳紧皱着眉,声音低沉,“别闹。”
“她们喝,还是我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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