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等关键的时候说上一两句话,就能叫年典仪一家对她感恩戴德,以后在这府里多个帮手,何乐不为。
听说年太太是高高兴兴的走的,那可见年熙文是答应了。
权珮有些慵懒的躺在榻上听到年熙文的事情,到生出了几分兴致,翠墨将新做的南瓜子茶汤端上来让权珮品尝,权珮抿了一口:“长进了。”
这便是认可了,翠墨高兴的道:“谢福晋。”
胤禛从外头回来,又带了一身的酒气,又被太子叫去了宫中喝酒长谈,胤禛也才刚刚换了衣裳喝了一碗醒酒汤,年熙文便款款的进了正院。
她穿着一身月白的衣裳,越发显得单薄清幽,声音婉柔却带着特有的刚果:“听说年典仪跟太子宫中的别贴式程荣起了冲突,我是特地来给王爷和福晋分忧的朝中局势我也常听阿玛提起,太子现时现今正是用人的时候,又对王爷十分看重,想来不会为难年典仪,王爷只需要带着年典仪去太子宫中专门说明当时情景,只是一场误会,给了双方台阶,那一切皆可解决。”
没想到年熙文竟然将局势看的这么清楚,还有胆子当着两人的面直述自己的想法,并且说的确实一丝不差。
胤禛眼里的讶异一闪而过,微顿了顿:“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年熙文原本清亮的眼微微一暗,没想到她都说到了这里,将自己的能耐一览无余的体现,胤禛还是不肯跟她多说,她便只能行礼退下,转身出去的时候,她听得胤禛用商量的语气问权珮:“你怎么看?”于是连气息也不大稳。
权珮瞧着晃动的帘子,漫不经心的道:“她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么?”
“我是没想到她会懂这么多。”
一个后宅的女子一旦能够干预政事,她其实就脱离了男子手中玩物的范畴,她便不仅仅只是一个女子这样简单,年熙文是不是想要的就是这些。
也到了权珮白日里该歇息的时间,她便趴在毛皮褥子上昏昏欲睡了起来,她白皙的脸颊贴在柔软光华的毛皮上,说不出的乖顺好看,胤禛笑着凑到她跟前:“在同我说说话,一会在睡。”
她便有些朦胧的睁开眼,瞧着胤禛:“真不让我清静一会?”
胤禛摸了摸她细腻的脸颊:“罢了,你睡吧,我不打搅你了。”
年熙文回了屋子吩咐丫头:“让人去跟年太太说一声,就说我跟王爷已经求情了,让她等好消息就行。”又透漏给年太太可能会叫年典仪进宫叫预备上。
年典仪的事情不是大事,但却必须解决,跟不该起冲突的人起了冲突这本身就是办事不利,胤禛罚了年典仪,又带着他去了一趟太子宫中,事情果真很快就解决了。
事情果如年熙文说的般发展,年太太便对年熙文深信不疑,欣喜的直念佛,对着年典仪道:“你还不让我去求年侧福晋,若不是她你哪能这么顺当脱身。”
年典仪皱着眉:“你也是的,好好的去求了年侧福晋,叫福晋怎么看我们?觉得我们是跟年侧福晋一伙的?”
年典仪总是一副畏惧福晋的样子,年太太却不敢多说,便只打岔应付:“福晋未必知道,你也想太多了,担惊受怕了这么久早些歇下吧。”
熄了灯,年太太在黑暗里听到年典仪叹息了一声,于是连她自己也不自在起来
钮钴禄的五阿哥出了月子总是咳嗽,年熙文送了一副方子,喝了果真就好了很多,大格格的奶嬷嬷犯了过失年熙文直接跪晕了自己,才求得胤禛放过了大格格的奶嬷嬷,听说还帮着弘昀淘到了一个宋朝的笔洗,给二格格送过一套水晶象棋,动作是接二连三。
原本忙着筹备婚事的弘谦都听到了后宅这零零总总的有关这位新侧福晋的动静。
来见权珮的时候权珮正在小佛堂里,弘谦便在外头等了一会,同晓月说了几句话,见权珮出来忙迎了上去。
“怎么过来了?”
“今儿有些空闲,想跟额娘好好说说话。”
权珮坐在榻上看他:“预备的怎么样了?”
“大致上都妥当了,我叫管事的在盯查一遍,好叫少些疏漏。”弘谦微顿了顿:“额娘一切可还好?”
“是想问年侧福晋的事情?”
弘谦颔首:“可要儿子做什么?”
权珮眼里便泛起了欣慰:“你只要看着就行了,成大事的男子往往不但要看透男人的心,更要读懂女人的意,否则他不输在前朝也会输在后宅,永远也不要小瞧一个女子。”
额娘这是要教着他如何辨识一个女子,他便知道他的额娘还没将这位侧福晋放在眼里,心里便松了一口气,知道并无大碍,起了身:“儿子谢额娘教诲。”
四十九年的三月,先是弘谦和花蕊成亲,接着就是弘皙和明珠的婚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迎来了孙子辈的喜事,连后宫里都多了几分喜庆,七十大寿的太后瞧着精神到好了不少,强撑起来接受众人的朝贺,另一侧坐着的荣妃瞧着太后眼里好似满是笑意,太后的心情起起落落也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叫她老人家安歇了,总是这样出来搅合有时候看着也觉得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