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开始又将是一个全新的局面,太子下来就会轮到其余的阿哥,而谁也不知道最终哪个才是最大的赢家。
大阿哥的欣喜几乎要掩饰不住,太子倒台,皇上又对他表现出了特别的信任,他又是长子,所以在他看来自己胜券在握了,只是跟随他的谋士一般的一个太监替他担忧:“自古不是没有废太子在立的,皇上对太子疼爱多年,在说,这次的事情明显也有些问题,若皇上过了这个劲,觉察出了异样,太子在低声求一求,太子的门人也跟着说说好话,难保皇上不会变心,所以要万无一失,只有一个办法。”
大阿哥觉得这话说的在理,眉头便皱起来,问道:“什么办法?”
“想法子叫皇上亲自下旨,斩杀太子,才能永绝后患!”
大阿哥的眼便微微眯起来,眼里透着幽深:“你说的对!”
回京的路上胤禛都是同权珮一样坐着马车的,多半的时候都在闭目养神,偶尔醒来也总是心事重重,胤禛不说,权珮便也不多问,新点的熏香到让胤禛来了兴致:“这味道好熟悉,好似在哪闻过一般?”
权珮替他拉了拉薄被:“是么?是以前的芙蓉香里加了一些牡丹香,所以可能有些熟悉。”
胤禛便有些出神的看着权珮的侧脸,看她细心的将被子掖好,忽的笑了笑:“挺好的。”
权珮有些意外,转眸看他:“什么挺好的?”
胤禛嘴角带着些笑意,却闭上了眼:“终归都挺好的。”
这话说的权珮实在有些不解其意,只是瞧着胤禛的情绪还算可以,便就将这茬放了过去。越往回走天气越暖和,官道旁的树木遮天蔽日的阴凉,树木翠绿还似盛夏一般繁茂,权珮掀起窗帘看了看,放下帘子捶了捶背,胤禛睁眼看她:“坐的累了?”
权珮微微颔首。
胤禛便往权珮跟前挪了挪,伸手替她按压着身后的穴位:“舒服些了么?”
胤禛的力道刚好,确实按压的舒服,权珮微闭着眼:“果真好多了。”胤禛的嘴角微微翘起:“你也躺一会吧,快到了的时候我叫你。”
权珮也累了,便顺从的躺下。胤禛将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就坐在权珮的身旁,权珮只觉得胤禛在看她,却看不见胤禛眼里的情绪
皇上废太子震惊朝野,连太后都特地问了一次:“皇上是不是急躁了些,何必”太后是很少跟康熙说起前朝的事情的,这一次事关重大,还是破例开口了。
康熙摆了摆手:“朕想的很明白,对太子朕已经不报希望了。”
太后好似就不大在好开口了,只是沉沉的叹息,坐了半响就起身离开了。
太后一走,康熙就吩咐大阿哥去向太子问话。
大阿哥欣然领命,去了多半天回来的大阿哥,听得康熙道:“太子是怎么说的?”
“太子说他确实是当太子太久了,这话他是说过的。”
“那这次调兵谋反呢?”
“他说皇阿玛英明,这事情既然查出来了他就没法在狡辩,他觉得自己做太子太久,实在等不得了,怕在有变数就些年的委屈就白受了,所以才会这么做。”大阿哥垂着眸斟酌着回答,他去问太子太子自然说什么都没做,但他又怎么可能替太子传递这些话,辩解这些事情?
康熙听了果然大怒,暴躁的在原地走动:“朕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孝子!”
大阿哥觉得时机成熟,往前略走了半步:“皇阿玛,儿臣愿替皇阿玛行难事?”
康熙皱起眉头:“什么难事?”
“儿臣愿替皇阿玛杀了太子,以消皇阿玛的心头之恨!”
康熙看着眼里难免露出杀意的大阿哥,只觉得心头说不出的悲凉:“你说你要亲手杀了废太子?”
大阿哥忙点头。
康熙忽的啐了大阿哥一脸:“混账东西!他就是在有不是那也是你的亲弟弟,这话你也说的出口?你还没有一点仁慈之心,还有没有一点有爱之心!哼!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朕告诉你,你做事蛮横为人急躁,就算太子被废朕也不会叫你来做下一个太子,你若有什么念头,最好乘早打消!”
康熙的话等于给大阿哥叛了死刑,除非大阿哥叛乱了自己坐了皇帝,否则这辈子他都跟帝位无缘了!
大阿哥觉得脑子有些空白,人都怔怔的反应不过来,直到康熙转身走远,他才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这就算是功亏一篑了吗?太子被废,接着他也被废了?
大阿哥的事情还是很快就传了出来。
果真是好快,先一个是太子,接下来就是大阿哥,在接下来阿哥里面最有实力的就是八阿哥了,是不是他也快倒霉了?
大阿哥的书房里,灯火彻夜不熄,两宿都睡不下的大阿哥熬的眼圈青黑,有人建议:“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您还不如保举八阿哥上位,八阿哥同您都是惠妃娘娘养育大的,情分非比寻常,他日八阿哥登上皇位念着您的保举之功,也能让您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
“怎么个保举法?”
“就说张明德相面之事呀,这个可是最有说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