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将这厚棉被翻了出来。
如今”她还在昏迷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想到这里,他长长地叹口气,将手中药碗放在桌上,放轻了动作,坐在床边,小心地将昏迷着的人扶起,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再端起药碗,一勺一勺地喂着那人。
她的脸没有一丝血色”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居然也没感觉到有多少的重量,玉虚只觉得自己心中一阵难受:苦了她了。
终于,过了好久,他才将一碗药汁悉数喂到了她的嘴里,拿出手绢,他揩去了她嘴角不慎沾到的药汁。
做好了这一切,他轻轻地将她放下,坐在竹椅之上,静静地守着她。
派出去的人已经下山,贺兰敏之来去匆匆,并未告知他什么有用的消息,要想知道婉儿的身上发生了什么,还得自己派人出去查。
玉虚不明白,婉儿一向谨慎”皇上虽然防着她,但却仍旧委以重任,婉儿怎么会忽然被投到天牢之中?难不成是朝中又有人在作乱?或者,是有人栽桩她?亦或是皇上怀疑婉儿?
种榫的假设在玉虚的脑海中不停地出现,但随即又被他否定掉,看来,一切都只有等派出去的人回来之后才能明了。
就在玉虚坐在竹椅上推测种种可能的时候,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快速地靠近小筑。
玉虚一惊,一个闪身,从窗中跃下,挡在了来人的面前。
“师傅!”来人是道童打扮善因,看到玉虚,他绽开笑脸“您果然在这里!”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被善因惊扰,玉虚有些不高兴,语气也有些冷。
“师傅,您您怎么了?”显然,玉虚的态度让善因有些受惊,看着他的目光也变得疑惑。
“方才匆匆而来,脚步虚浮,一点也没有大将风范!”随意找了个借口,玉虚将善因给搪塞过去。
“原来如此”善因松了口气,对着玉虚拱手道“师傅教诲的是,徒儿受教了!”
“对了,这么晚了,你来找为师作甚?”
“师傅,徒儿夜读《孙子》,有了新的感悟,想来与师傅讨论一番。”善因说明来意,一双眼睛晶亮,显然他的新见解让他很是得意。
“很好”玉虚终于笑了笑,点头道“观书有感是件很好的事情,你且回去,将你的感悟写作文章,明日交予为师,如何?”
“这”显然,玉虚的反应出乎善因的预料,让他写文,这可以第一次啊!
“怎么,你不会写么?”玉虚故意露出失望的神色,喃喃道“为师还想看看你的文采如何呢?”
“不,不”善因赶紧摇头“徒儿这就回去写,师傅,您早些歇着吧!明日徒儿一定将文章交给您过目!”
“那好,你先回去吧!”玉虚含笑点头。
“师傅,徒儿告退了!”善因满脸欢喜地行了个礼,蹦蹦跳跳的走了。
刚走出几步,善因猛然响起方才师傅的教诲,赶紧收起了蹦蹦跳跳的动作,端端正正地走起路来,成大事者,切忌脚步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