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上官婉儿失踪的事情么?”沈南醪小声地问道。
“是呀”女皇点头,颇有些无奈地说道“朕将上官婉儿投入天牢之中,是想看看朝中那些人的反应,探一探百官之中到底有多少人依附了来俊臣,以上官婉儿的聪明,她不会想不明白朕的心思,朕对太平的心思,她比谁都清楚,朕怎么可能因为来俊臣的上书对身怀六甲的太平下手?所以,她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离开天牢,除非”女皇说到这里,忽然顿住,抬眼看了看沈南醪。
“除非她是被人给劫走的!“在女皇的询问下,沈南醪脱口而出。
“容止说得没错!”女皇赞赏地点头“就算是为了郑十三娘,上官婉儿也绝不会做出越狱的事情来,况且,作为朕身旁的执笔女官,她手中的权力可不小,人一旦习惯了手中的权力,便不会轻易地放弃了!”正因为享受到了至高无上权力的滋味,自己才沉溺在其中不能自拔,女皇相信,上官婉儿也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正如自己一般。自己这样的女人,可从来都是不甘平凡的呀!
“那鼻是谁?”沈南醪的脑子飞速运转着,武承嗣?还是武三思?
“容止啊,既不是武承嗣也不是武三思。”女皇看着沈南醪,轻轻一笑,丹凤眼变得有些弯弯的。
“皇上怎么知道微臣心中所想?”沈南醪的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看着女皇。
“朕阅人无数,若是连容止都看不透,那朝廷上,便不会再有朕的位置了!”
“皇上”沈南醪俊脸一红,低头不再说话,其实心中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女皇对于他,到底看穿了多少?
女皇看了看沈南醪赧然的模样,眼角的笑意加深,接着对他说道“朕的两个侄子都是朕了解得很,这二人对上官婉儿或多或少都有那样的心思,怎么可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对上官府下手?而且,他们也明白,上官婉儿只要是离开了皇宫便什么也不是了,所以,他们绝对不会让上官婉儿离开天牢。”女皇分析道“劫走上官婉儿的只有可能是另外一股势力。”说到这里,女皇的脸色忽然一沉,生生地把话头给停住。
沈南醪话听到一半,不明不白地,如同丈二和尚一般迷糊地看着女皇,想要继续听她讲下去。
不过女皇却不知怎么地没有了继续往下讲的心思,她收起了笑容,对沈南醪说道“容止,你先下去吧,朕要静一静,有些事情朕要好好想想。”
“是,微臣告退!”女皇如此说道,沈南醪只好忍住了自己内心的好奇,恭敬地行了个礼,退出宫殿。
大殿之中,只剩下女皇一人。
“会不会是他呢?”女皇喃喃自语“他对上官婉儿”
那个“他”可不就是当年的章怀太子。
史官虽然记载着章怀太子李贤在流放巴州的途中,自刎谢罪,但实际情况是怎么回事,女皇清楚的很,她的“好儿子”早就在政变的那一晚跑得无影无踪,那个死在巴州的,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会不会是李贤下的手?女皇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