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宫中,锦衣华服的女皇单手支在龙案之上,托着自己的下巴,表情凝重,此刻,她已经褪去了象征了至高无上皇权的天子之冠,这样的她,显得有些许憔悴。
沈南醪轻巧的脚步声慢慢地靠近,生怕惊了女皇的思绪。
不过,女皇开口打破了大殿中的沉默,她抬起双眼,看向来人,“容止——”
“陛下!”沈南醪深深一礼,“陛下千万莫要忧思过度,有伤龙体。”
“呵——”女皇苦笑,放下支着下巴的手,换了一个坐姿,“事到如今,整个大周也只有容止还在担忧朕的身体,那些个朝堂上的百官还有暗地里拥护李唐的乱臣贼子们无一不是希望朕就这么一病不起,这样,天下便是他们的了!”女皇说完,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起伏不定的胸脯暴露了她此刻急乱的心境,纵使经历过无数的凶险历程,纵使她此刻已经站在权力的最高峰,但无法改变的是,她是一个母亲,在对待自己最爱的小女儿,她怎能不揪心?
“陛下,为君之道在于制衡,皇上若想高枕无忧、垂拱而治,大可以在朝堂上行制衡之道,想必,今日摆在皇上面前的困境便会迎刃而解。”沈南醪的语调很慢,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送到了女皇的耳朵里。
“容止,”女皇看着沈南醪,凤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你在指责朕大肆任用武家宗亲,纵容来俊臣诬赖朝臣?”
“噗通——”沈南醪双膝跪地,低垂着头,口中解释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不愿意皇上为了朝政的事情心力交瘁,故而斗胆一言,皇上明鉴啊!皇上!”
“罢了,”女皇从龙椅上起身,不在意地摆摆手,对沈南醪说道,“帝王乃孤家寡人之道,如今。朕跟前能说上话的人已是不多,容止你算一个,朕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治你的罪,你且起来。”
沈南醪松了口气,谢恩道,“多谢皇上。”这才起身来。
“容止,朕心中烦乱,你给朕泡上一壶莲心吧。”
“微臣遵旨。”
沈南醪应了之后。便立刻净手泡茶,不多时,一壶冒着氤氲白气的莲心就送到了女皇的跟前。
“皇上,请用。”斟好一杯,沈南醪送到女皇的手边。
看着琥珀色的杯中莲心,女皇叹口气。说道,“莲子心苦,但愿太平能够懂得……洛阳城太平公主府
大内总管赵邦国已经带着一大队的羽林卫将太平公主府围得水泄不通,住在周遭的百姓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又摄于羽林卫的威严,只得远远地看着,想要捕捉到一丝丝皇室的秘闻。
“你们给咱家听好了,”赵邦国甩动着手中拂尘,颐指气使。“死死守住了公主府。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不能放了出去,如若不然,小心咱家扒了你们的皮!”
一介阉人的赵邦国,就在此刻。居然也有了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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