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庭宫东侧有一块空地,那里长着一棵巨大的琼hua树,没到暮春,
白色的如同蝴蝶一般的琼hua便满树的开放着,碗大的hua蕊,如同莹白的雪团,密密麻麻地扎堆在树上,映得这朱红的宫墙明明晃晃,十分吸引人的目光,就在去年的幕春某一日,上官婉儿见太后心绪不佳,便将太后引来了正在吐蕊的琼hua树下。
太后见惯了御hua园中一成不变的姹紫嫣红,忽然瞧见这满树的琼hua,便如同迎面吹来一股清新的风,将以往的腻味和厌倦全部吹走,太后的心中十分喜爱,便金口一开,将掖庭宫的朱红的宫墙给拆了,空出一大片园子,遍种琼hua,还命专人精心伺候,并亲自为这片遍种琼hua的院子明明为琼苑!
如今的琼苑已是hua开,为了便于赏hua,太后特命匠人在琼苑中修上亭台楼阁,所以,武三思此次所邀之地,便是琼苑中的观华庭。
上官婉儿不紧不慢地走着,脚下的路,她就算是闭上眼也不会走错,琼hua,她最爱的一种hua,那棵树下,有着她太多的回忆,在那里,她笑过、哭过、痛过,如今,又是幕春,琼hua又开,不过她的心境却是全然不同。
观华庭中,武三思已经等在那里,一身紫色的官服,腰间挂着金鱼袋,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此刻,满树雪白的琼hua权当作了他的背景,他身材颀长,面貌英俊,此时正好从后面吹来一阵东风,琼hua树立刻开始下雪,飘飘洒洒,这些飘落的hua瓣如同一只只温柔的手轻轻抚着武三思的衣袂,这场景,让武三思这一介凡人居然凭空多了一丝仙气。
若不是深知武三思的为人,婉儿可能要被这个男人出色的外形给迷了双眼,只是啊这个男人,这样的英俊,内心却是如此的阴狠。
“婉儿,你来了!”武三思看着那道慢慢朝自己走近的娉婷身影,薄唇舒展,一个笑容在他的脸上绽放,他唤了一声,叫着上官婉儿的名。
婉儿听到他的称呼,眉头微蹙,但随即嘴角漾出一个笑容轻声说道“太后怜悯婉儿,不让婉儿自称“奴婢”只以自己的名自称,想不到这件事过了这么多年,将军还记得。”
“只要是婉儿的事情,某都记得十分清晰。”武三思依旧含笑,双目在停留在婉儿的脸上,心道:日日在朝堂上看着她,只觉得光彩逼人,如今走进了,却总觉得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致命的吸引力,让自己移不开眼睛,上官婉儿这个女人,自己还真是放不下呢。“不过婉1诲日忙于伴驾,倒是让某找不到理由相约了,呵呵呵”武三思说完,假笑一番。
“槽军这是说笑呢,婉儿此刻不是就在将军的面前,将军有什么话,只消吩咐一句,若是在婉儿能力范围之内,婉儿定然为将军办好。”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武三思从来不做无用的事,如今他约了自己,定然是有事相商。
“好!”武三思赞叹一句“婉儿身上最令某欣赏的,便是做事干净利落,既然婉儿开口了,那某就直说了,只希望婉儿听到之后,千万不要太讶异啊!”说罢武三思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递给婉儿,说道“婉儿请看。”
“将军这”婉儿瞧了一眼上面的字,心头一震:这字迹她在批阅奏折的时候见过,这是琅琊王李冲的手笔,而上面赫然写着太平公主驸马薛绍的名讳。“将军”上官婉儿知道眼前这个人的用心不简单,张光弼刚刚平息了越王李贞在豫州的叛乱,现在正是太后接着机会大肆清洗李姓皇族的时候,而越王造反一事牵连甚广,不仅扯出了琅琊王李冲,还牵连到了韩王、鲁王,而武三思在这个时候找到自己,拿出琅琊王与薛绍的通信,难道,他要向薛绍下手了?婉儿这样想到,脸色微变,有些犹豫不定地看着武三思。
“若婉儿不愿意看,那某便直接呈给太后吧。”武三思将婉儿的踌躇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加深,半是威胁半是引诱地说道。
“既然将军拿来了,婉儿又怎么错过?”婉儿轻笑,收起自己的情绪,一把从武三思的手中接过信笺来。
这封信已被人打开过,所以婉儿轻易地将其打开,迅速地扫了一遍信中的内容,末了,她面色一沉,压低着声音“你想要什么?”
“呵呵”武三思轻笑一声,忽然向前迈了一步。
婉儿猝不及防,二人距离不过半尺,忽然的靠近,让她下意识地朝后倒去,武三思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中,朝着她的耳根吐气道“我说要你…你一一一愿意么?…
“你”婉儿警醒,手中发力,一把推开正享受其中的武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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