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同着赵邦国自讲入承乾殿正门后,两扇朱漆的雕hua。大门便被牢牢地合上,外面的人根本无法窥视屋中的情况。
一扇门,隔绝了里外两个世界。
“儿臣叩见父皇、母后!”李贤拎起下裳,朝着龙床的方向双膝而贵。
龙床上金黄色的帘幕重重,只见到重幕之后影影绰绰,里面什么光景,李贤在外看不分明。
他行完礼,并没有得到天皇的回应,李贤只得默默地跪在原地,静候天皇的处置。
忽地,一只涂着鲜艳丹蔻的白皙的手从帷幕中伸了出来,轻轻将重幕撩开,一个人影出现在李贤的面前。
此刻,天后一身素纱,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双杏眼在李贤的身上上下逡巡着。
“母后。”李贤恭敬地叫了声,低头行礼。
“哼!”天后的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语言陡然尖利,如同一阵狂风骤雨直朝李贤砸来“你这个逆子,你的眼中哪里还有你的父皇、
母后?”“母后,儿臣”李贤开口欲辩解,却被天后连珠炮似的话给打断。
只见,她迅速地大步跨到李贤的面前,狠狠骂道“天皇身体赢弱,作为儿子,不曾奉侍汤药与榻前,反倒在陛下休息之时,带人夜闯承乾殿,惊扰陛下,其行可恶!其心可诛!李贤,你可知罪?”“母后,儿臣只想求见父皇,并没有别的意思。”李贤兀自承受天后的怒气,待天后说完,他赶紧抓住这一空隙,开口为自己辩解。
“还在狡辩!”天后说着说着已是盛怒,杏眼圆睁,脸上威严甚重“你以庶人身份,唆使百官同你一道擅闯禁宫,这不是逼宫造反又是什么?”天后的丹蔻直直地指在李贤的眉心,将一顶造访的帽子狠狠地扣下来。
“母后,尼臣求见父皇,孰是孰非,儿臣自会向父皇解释!”对于天后的指责,李贤在殿外之时早已料到,他已无心与她纠缠,此时此刻,他只想见到他的父皇,有些问题,他要亲口问他。
“哼!”孰料李贤的要求却让天后冷笑一声,她也斜着她的凤眼,左边的嘴角微微地向上扬起,脸上的讥笑之意十分明显“陛下既然下旨废了你,自然不愿再见你!”
“这”李贤未曾料到天后居然会如此直接地说明,当下被她的话震得愣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嗫嚅着,嘴唇动了几下,终于,说不出一句话。
“你深夜带领大臣未经陛下允许夜闯承乾殿,原本已是谋反的大罪,陛下怜悯你,才让本宫方召你进来,现在本宫的话已经说完,你走吧!”说罢,天后不耐地挥动宽大的衣袖,像赶苍蝇一般地对待李贤。
李贤被天后的话语及动作激得热血上头,忽然一下子站起身来,迎上天后灼灼的目光,李贤挺直了腰杆,坚定地说道“母后,请让儿臣见父皇一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