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昨夜交手,上官的轻功似乎更加好了”林丹丘压低着声音说道,他的时候,脸庞十分靠近婉儿的耳朵,哈出的气喷在了婉儿的脖颈处,不经意间,婉儿的耳垂发红。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开与林丹丘过分亲昵的局面,故作疑问道,“林道长在说,婉儿着实听不明白?”
“呵呵,”林丹丘轻笑,再次靠近,在婉儿的耳边说道,“除了上官,我实在想不出谁会在太子就要领兵出征的前夕,夜闯东宫,被后,却无意伤人,洒了一团面粉,只为了混淆视听后顺利溜走?”说完,林丹丘淡淡一笑,眼中满满的都是算计。
“呵呵,”婉儿也是假笑,“看来昨夜里留下的面粉太少,还不足以做一个馒头塞上林道长的嘴呀”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林丹丘好笑地想道。
“上官放心,若丹丘存心告密,太子今日也就不会忽然发热了。”他开口,给了婉儿一个肯定的保证,然后又接着说道,“丹丘不明白的是,今日一早,我便已经将太子饮用的水还有早膳一一检查过,明明都没有问题,上官又是从哪里动的手呢?”
原来,他搞不明白的是这个问题
婉儿了然,却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轻轻说道,“佛曰,不可说”便要离去。
林丹丘一个箭步,挡在了她的面前,婉儿斜眼看了一下他手掌上的绷带,才含笑说道,“看来林道长的记性确实不好,连伤疤都没好,就已经忘了疼了?”
林丹丘不理会她言语中的讽刺,只是小声地问道,“太子生命无虞吧?无不少字”
婉儿抬头,正对上他清亮的眸子,却不知为何心底涌上一股熟悉之感,她一定见过这双眼,而且,绝对是在那次别院诈病之前,一定是
“上官”林丹丘开口唤醒兀自沉溺在思绪当中的婉儿,“上官了?”
“无碍”婉儿回神,急忙摇头,“道长请放心,婉儿是在保护太子”
“好。”林丹丘松口气,看着婉儿,认真地说道,“若以后有行动,请千万支会丹丘一声”
“谢谢道长,婉儿记下了”说罢,轻轻一躬,婉儿便离去了。
林丹丘看着那个离去的小小声音,一股无奈涌上心头:这,到底是对还是?
过了一日,御医诊断太子的病已无大碍,众大臣都纷纷松了口气,满心期待一日后太子能领军出征。
可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夜里,太子忽然又高烧不止了,御医院的所有御医守在东宫,轮流验看,却还是无计可施,天皇、天后怒不可言,朝中大臣们也是提心吊胆,生怕太子有个万一,朝中的势力又是一番大洗牌。
婉儿一直守在太子的病榻前,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夜深了,李贤却忽然醒了,他手指一动,惊醒了伏在床边浅睡的婉儿,婉儿揉揉惺忪的睡眼,困倦地说道,“殿下,你醒了?”
“嗯,”李贤心疼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满是责备,“夜深了,还不去休息?”
“我没事,”婉儿摇摇头,“我在这里守着,若是殿下随时想要,也好有个人照应。”
“难为你了。”李贤轻轻抓着婉儿的手,他现在正病着,手也是虚浮无力的,婉儿可以轻易地甩开他,但一看到那张烧得通红的脸,婉儿只觉得一阵愧疚,手上,也就没了动作。
“殿下,你放心,你很快就会没事的”婉儿嘴上安慰道,心中却想到,等大军出发,你就好了,不急,等不了多久了
“哎……”忽地,李贤长叹口气,说道,“原本以为这次我可以得偿夙愿,亲自到疆场上去走一遭,却不曾想竟然是这样的结果,真是天意呀”
“殿下……”婉儿赶紧安慰道,“殿下,你切莫担心了,用心过度,对身体恢复是大忌。”
“婉儿,我……”李贤张张嘴,还想说,但又合上了嘴,他只是看着婉儿,抓着她的手,不想放开。
“殿下,我给你读传奇故事吧”说罢,婉儿便从桌上拿了一本传奇来,正是上次生病时,李贤为她朗读的那一本“殿下想听哪个故事?”
李贤闭上眼,作思考状,然后睁眼,缓缓地说道,“《虬髯客》吧。”
“好,”婉儿点头,便翻开书,认真地读起来。
李贤听着她朗朗的念书的声音,心中满满地都是温暖,他眼中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终于,婉儿读到一半的时候,他已经安稳地睡去,婉儿放下书,将他那一只一直抓着的手轻轻松开,放到锦被中去,喃喃地说了句,“对不起”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