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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时依就来到了总裁办公室,被保镖直接推了进去。
她倒是面色如常,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看不出来什么害怕,更别说心虚了。
而且,时依看见傅君临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还客客气气的打了一声招呼:“傅总。”
傅君临的身形,一动不动。
时依又说道:“不知道傅总今天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你觉得呢?”傅君临问,“你心里没有点数吗?”
“我还真不知道。”
傅君临慢慢的转过身来,一双犀利的眼眸,直直的望着她。
半晌,他说道:“你是自己主动招认了,还是,要我逼供?”
“我听不懂傅总在说什么。”时依回答,“傅总,我爸妈刚去世,我现在还很难过……”
“你难过?”傅君临冷笑一声,“你闭上眼睛的时候,难道,时家父母,不会在你眼前晃来晃去吗?”
“傅总猜得可真是准。这两天,我一睡觉,就梦见我爸妈,每天都是哭着醒来的……”
“你哭着醒来是不太可能。倒是乐颜,是哭着入睡,又哭着醒来的。”
傅君临看着她那样的伤心欲绝,心里的难过,只比她多,不比她少。
时依说道:“傅总,我的伤心难过,一点也不比乐颜少啊。”
“你还能睡着。”傅君临说,“你知道,乐颜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吗?”
“她还真是有孝心,我承认,她比我更难过。可能,她需要做出一副这样的悲痛模样,来博取别人的同情吧……”
傅君临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
“时乐颜不就是想要取得时氏集团董事会的同情,然后,合情合理的,霸占爸妈的全部遗产吗?”
“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说,遗产也没有你的一分一毫。”
时依轻哼一声:“我要得到,我应该有的!”
“就算时家和时氏集团,施舍给你一点,那又怎么样?”傅君临问,“你觉得,简启世就会因此,回到你的身边吗?”
时依咬牙。
是,她爱简启世。
她想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人。
这样的话,简启世就能够回到她的身边了!
“你起码得到整个时家,你才能让简启世,对你刮目相看。”傅君临又说道,“但,这是不可能的。”
“可能不可能……不是现在就能决断的,傅总。”
“有我在一天,那么你就不可能得逞。”
时依忽然笑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傅总,咱们啊……还是走着瞧吧。”
傅君临微微抬起下巴,眼带嫌恶的看着她:“你倒是,终于把本来面目给露出来了。”
现在的时依,没有了当初,推搡时乐颜的鲁莽,也没有了在时家装乖巧的淑女模样,更没有了那份气质和单纯。
时依也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知道忍辱负重的人,都有那么一点头脑。
“傅总。”时依笑吟吟的,“其实,我不太明白,那个时乐颜,到底有什么好啊?你为什么娶她?”
傅君临的脸色,骤然一沉:“少废话。车祸的事情,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说话要有证据啊,傅总,这么大的罪过,我也担当不起!”
傅君临冷笑一声,走到时依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来,简直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