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暗红,愤愤不平地说到:“今天下大乱,黄巾贼四起,我大好男儿当舍七尺之躯上报朝廷,下安百姓。然奸人当道,报国无门矣!”说着,猛地一掌拍向桌子,震得酒汁四溅。管彦小心翼翼地追问道:“究竟发生何事?”纪灵回道:“方才,秦杨来我营中,命我带三十人协助门下督,以加强城中治安。”纪灵边说,边用幽幽的眼神盯着管彦。
管彦不禁打了个寒颤,浑身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心道:这纪灵肯定与秦杨不和,秦杨这是在借机排除异己啊!而且让一个比我官大,脾气又不好的人来协助我,这不是把我也当成异己,想要我们二人相争,排除异己!管彦心慌了,忙看向陈登,递去求助的眼神。陈登微微一笑,向纪灵问道:“敢问秦将军可曾有明示以谁为主?”纪灵不甘心地紧紧地握起双拳:“兵卫之事本为门下督之职责,吾自当为副。”陈登举起酒杯微笑道:“我家大人素闻纪将军之名,心中早已仰慕不已,今能共事真乃大幸也!”管彦闻言,也举起酒杯:“然也,你我今后共事,便如兄弟也,彦先干为尽。”话音刚落,一杯酒已下肚。
纪灵倒也豪爽,也满饮一杯。周仓不会说话,劝酒倒是一流。没多久,两坛酒便已见底。
纪灵看着空酒杯,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道:“酒空矣,速速上酒,无酒怎能解吾愁?哎~如此世道,早早归隐罢了。”管彦也已喝得已经天旋地转了,正弯着腰用头顶着桌沿打瞌睡,但闻听了纪灵的自言自语,管彦忽然来了精神,他直起身来,拿起桌上的筷子,有节奏地轻敲着酒杯,摇头晃脑地吟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从管彦开始吟唱,一边的陈登便暗暗地在默记,当听完最后一句话时,陈登眉头微皱:“大人年岁不大,怎可如此消极?”管彦闭起的双眼勉强睁开一条缝看了下陈登,傻笑了两下,拿起筷子继续敲着酒杯:“元龙再听此句: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话音刚落,管彦如泄了气的皮球般,一下子趴到桌上,也不管浑身沾的酒菜,便呼呼大睡起来。
纪灵本用手臂撑在桌上,但是管彦猛地往桌上一趴,纪灵手臂也撑不稳了,直接软软的“流”到了桌下,不省人事。周仓看着两人的“表现”在一旁偷笑。而陈登则看着管彦,口中轻声反复念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念叨的次数越多,眼中的异彩也渐渐多了起来。旁边一个饮酒的老者口中也喃喃的复述着:长风破浪那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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