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司徒越手指轻点自己的头,温文儒雅,无奈的笑了笑。
林南星心想废话!
你当然想不起来,谁会把一个男人的长相往女人身上靠?
给你一辈子你也想不出来!
“哦?天下还有如此凑巧的事情?”林南星打着哈哈,顺着他的话说:“师父倒是一向说长的像我这般文弱的男人不多了。”
更把司徒越的想法往男人的方向引了……一去不回头。
司徒越摇摇头:“想不到,可能是错觉吧。不知阿楠先生可会手谈?”
“下棋?”林南星摆手:“不不,师父没教过。我只是粗通医理,看看你们下便好。”
司徒越淡笑敛眉:“那便劳先生久等了。”回首对苏辞寒做了个手势:“先生请。”
苏辞寒只能拈起一粒棋子,继续下了下去。
林南星生平最恨这种喜静不喜动的游戏,光是在旁边看看便昏昏欲睡。谁想他们下的时间越来越长,她揉揉自己坐得发麻的腿,暗地里把司徒越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心思一转,她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来这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是神神秘秘的样子。
那个引他来此的怪人怪病,她第一次见到苏辞寒的那一幕。
都是以血腥填满的。
身为太子,司徒越若想要别院,大大的有,什么样的不行?为何要弄的神神秘秘,而她和苏辞寒治疗的那些人,又是谁?
太子豢养的死士?
他的身份可以直接继承王位,又何必出此下着。
宫廷的斗争看来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
怪不得自己那个心狠手辣的老爹宁愿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也要扶持自己最得意的女儿登上皇子妃的位置。
一步棋错,便是满盘皆输的死局!
有朝一日,皇上若是知道了司徒越暗暗养了那些可怕的死士,还有这处见不得人的院落,她和苏辞寒这两个见不得光的人,司徒越的性命也就到头了。
所以苏辞寒说的对。
他们不会放自己走了。按时呈上的那些金子,只是一个希望,一个慰藉而已。画饼充饥,永远也用不上的东西。
“阿楠先生在想些什么?”司徒越下完了棋,才发现身边的人已经懵懵懂懂,神游物外了。
“没什么,想起我们院子里的鱼挺好吃。”林南星还没把自己的思绪拽过来,随口胡诌。
她这么一说不要紧,风荷吓的双膝发软,差点跪了下去。对面的苏辞寒也是脸色一白。
“你说什么?”司徒越没听清。
“啊,我说我们院子里的鱼很好看。”林南星迅速换了个形容词。
司徒越站起身来,摇着手中点金的折扇:“说到这个,有些鱼还是我亲手放进去的。我也好久没看了。两位先生有时间陪我一起去赏鱼吧。”
林南星微笑着点头:“好啊。”
心里却又从头开始,把司徒越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大中午的不去吃饭,看什么鱼!看鱼也就算了,看什么食用鱼!长的根本不好看,只能引起她的食欲而已。
心里无奈,脚步不能停。一路跟着司徒越回到自己的院落,后面跟着一众奴仆。都停在了池塘边。
风荷的脸色几乎白的跟纸一样,感觉分分钟就会心脏病突发,仰头而去。
苏辞寒稍微好一点,也好不到哪去,强自按捺内心的恐惧而已。
只有林南星,神采飞扬,淡定自若。
她绝对相信自己的本事,动个小手术而已嘛,就算让她来个整形手术,把司徒越的脸换成林暮雪的长相都绝对没问题!
司徒越边讲池塘的历史,边站着看水里的游鱼。果然看到一尾鱼,头上戴着红点的。
他愣了许久,神色有些黯然:“你老了。”
默默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让林南星感觉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头一天晚上,他也是这样,脱去温暖的外壳,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真实。
苏辞寒和风荷才管不着这些,他们庆幸的是主子没有认出来,那就意味着他们不用掉脑袋!于是跟着附和:“老了?先生是说它行动不便吗?”
“不。”司徒越看起来是真的有点郁闷,但那层外壳已经穿回来了,皱眉说:“它看起来变丑了。”
你!
林南星强忍住一句怒骂,以及随时准备飞出去的毒粉。
“是啊,丑了很多呢。”皮笑肉不笑的给司徒越添堵。
“也罢,不看了。”司徒越转身:“今日有贵客到访,你们两个也一起跟我去吧。”
贵客?是谈宏图大业的吧。林南星没想到司徒越竟然会邀请自己和苏辞寒作陪,立刻推辞:“先生说笑了,既然是贵客,我和苏先生不方便出席。”
她才不要因为听到了别人的秘密而死无葬身之地。
万一谈崩了怎么办?她手里还剩的毒药不多了。不禁暗暗懊悔,下次应该多配一些。
“来吧,不碍事。而且此事也与你们两个有点关系。衣服想必风荷已经准备好了,二位换上就去找风荷,她会带你们到宴会的地点去。”司徒越丝毫没有太子的架势,样子好像在邀请自己的至交好友到家中吃饭。
“那……”林南星还要再说话,被一个人打断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