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无极和司马长风的过往,皇上想来也是知情者。一纸休书的要求,也是人之常情。”司马长风低下头,望了一眼怀中的恭无极,眼神里止不住的泛起无限柔情。可惜此番情境之下,紧绷着身子的恭无极却感受不到。
“恭无极乃其父恭天行献给朕的,被朕封为大锦国堂堂国妃,一纸休书,岂不是荒天下之大谬。”锦胜天也盯了一眼恭无极,既不点头同意,也不做抗辩之争。
“如果皇上执意如此固执,司马长风也不再为难。”司马长风扬起宽大的黑色披风,将恭无极包裹了起来。递了一个眼神给一旁等候的杜任,随机扬声说道:“司马长风还是退一物给皇上。”
说话间,一辆稍显有些简陋的马车,缓缓的奔至到前面,塌下马车的正是锦沐屏主仆二人。
“皇上,司马长风这段婚约是你当日亲自赐婚,如今你我君臣情谊已断,这份婚约也无需维持,今日司马长风将沐屏郡主‘完璧归赵’。”司马长风故意加重了某些字眼,暗示了他和锦沐屏之间的清白。
“郡主。”待得司马长风此话一出,锦沐屏原本苍白的面容就顺着留下两行清泪,眼神里呈现出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脚下一软,人就往前倒了下去,一旁的丫鬟小娟心明手快的将她扶起,此刻也不顾任何主仆之尊,狠狠地盯了一眼司马长风,又带着几分哀求的意味看了一眼锦胜天。
“这可是司马家的家务事,和朕何干呢?”锦胜天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马背的鬃毛,状似十分悠闲的接口说道。
“好歹沐屏郡主还是锦家的皇室血脉,莫非皇上可以做到如此冷血无情。”司马长风没有料到锦胜天的冷静,而靠在司马长风胸前的恭无极反应就要激烈很多,瞧了一眼肝肠寸断又只能任由摆布的锦沐屏,面对至亲至爱的两个男人面前,她只是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
“哈哈哈。”锦胜天再一次仰天长笑起来,那笑声气聚丹田,远远的传来出去。顿了一下之后,锦胜天才正色的说道:“沐屏郡主虽是皇家血脉,但是既然嫁入司马家族,一切都该按司马家族的族谱规定,朕无权插手。”语毕之后,锦胜天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恭无极,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既然锦胜天不插手司马家族的婚约,那么司马长风也不要意图霸占皇家妃嫔。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司马长风冷酷无情了。”这话显然有些激怒司马长风,沉着面容,咬着牙齿说道。这话入得锦胜天耳中倒是一片坦然,而锦沐屏主仆二人听闻此话,却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僵在原地。
“‘百乐’君王,今日一战恐怕在所难免。得罪了!”锦胜天拱手行了一个礼,这番礼数周全,亦然是将司马长风当着了劲敌对待。
“得罪了!”司马长风勒紧了缰绳,“追风”也听话的后退了几步,一众围着的将士们,拔剑上前,两军厮杀在所难免。恭无极只感到血液翻滚,当日梦境中各种厮杀、血腥的画面历历在目,一声“不”字卡在喉咙里。
恭无极感受到司马长风猛然间绷紧了身子,不禁侧目向他望去。这一看之下,才发现,司马长风、锦胜天两人不约而同紧紧盯着大约十丈开外的沙丘,奇怪之处在于,原本是风和日丽阳光高照的天气,既不见狂风袭来,却在远处卷起了黄沙滚滚,正打算两军对垒的不少战士们有些措手不及翻身下马,打算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