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王昭麟参见锦妃娘娘!”王昭麟手顺着木栏杆滑了下去,整个人就跪倒在地。
原来这王昭麟就是昔日在太子锦曦临时之前把脉问诊的御医,因为未有及时诊断出太子病情,被锦胜天打入天牢,这年余日子过去,还未得到平反,逐渐也就认命了,只冤自己运气不好。不过今日见到恭无极,想到她昔日解决大锦国与大锈国冲突的机智,又想到她身为当朝国妃的尊贵,不禁萌生了一线生机。
“王御医,何须行如此大礼呢?你我两人在天牢之中相见,想来我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恭无极扯动嘴角,有些自嘲的说道。
“娘娘因何在此呢?”恭无极的话点醒了王昭麟的奢望,同在天牢,同时沦落人,王昭麟眼神中掩藏不住失望。
“此事所来话长了。”恭无极避重就轻的答道。关于女子月事的问题,又牵扯到被诬蔑自身清白,恭无极面对这个并不熟悉的男人,无法坦诚相告。
“娘娘要保重身子。”王昭麟自然听懂了恭无极话中的意思,紧握天牢木栏杆的手松开了,原本腾起的希望也彻底感觉落空了。
“你也是!”恭无极也转过身子,自顾回到石塌之上,勉强逼迫自己吃了几口膳食,她不断的告诫自己,自己要赢这一局,只需要保住身子即可。
接下来又剩下一室的寂静,恭无极和王昭麟希望素来没有交情,更怕隔墙有耳,两人哪怕可能内心里对当朝天子的处罚同仇敌忾,也不敢大不敬的宣之于口。各自守着天牢中的一方天地,就这样等待着。
恭无极还还能熬过这十多天,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无罪之后,她就可以离开天牢,而王昭麟呢?恐怕是遥遥无期的等待,心灰意冷。
接下来两日,恭无极就这样和衣躺在石塌之上,任由心思千回百转,却依旧无补于事,她从腰际取下不久前花婉莲所赠的蝴蝶香囊在手中把玩,偶尔放在鼻尖处闻闻,有些自欺欺人的希望这蝴蝶香囊所散发的清香可以驱赶走这天牢里空气的浑浊味道。
“娘娘?”两日都不曾开口说话的王昭麟突然像是发疯一样惊叫道,隔着木栏冲向自己的方向,他伸出了手,颤抖的说道:“这香囊可否借给嘴臣一看。”
恭无极虽感诧异,还是顺从的将手中的蝴蝶香囊递了过去,只见到王昭麟将这香囊翻来覆去的手里掂量,又放在鼻尖处使劲的嗅了嗅,接下来也没有征求到恭无极的同意,两手一扯,用力的将香囊一端给撕破了,倒出不少绿色的颗粒状,摊在手心里,目不转睛的用手指拨来拨去。
“娘娘。”王昭麟突然抬起了头,眼神竟然有些通红,他问道:“娘娘被关押入天牢,可是因为月事有异所致?”
“你怎么知道?”恭无极反问,却从王昭麟的神情中猜出了一二。
“娘娘,你可知这香囊中所装的是何物呢?”王昭麟将蝴蝶香囊递回给恭无极,目光中迸发出昔日的神采,他压低声音说道:“这两日,臣发现天牢中出现了异常的香味,原来正是这香囊所发出,这香囊所盛装的是磨成粉的麝香和蛇床子,臣曾翻阅过一本古医术,书里记载着这两样药物混合,可导致女子月事紊乱,所以臣斗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