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姚琨步入御书房,就见锦胜天似乎心情不错的提笔绘画,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了远山,而近处则画了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
“事情办妥了?”锦胜天阁下笔,认真的问道。
“‘齐庄’庄主回话,在迷踪林对付恭无极,被司马长风舍身相救,所幸司马将军伤势并不严重,如今几人已经安然回到将军府了。”姚琨据实相告。
“哦?”锦胜天拖长了语调,挑高了左边的眉头,似乎一切与他的预期不谋而合。转眼见到姚琨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庞,他出声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朕很残忍?”
“卑职是不解。”多年随从,姚琨自认为还是摸清了锦胜天几分的性子,明明对恭无极牵肠挂肚,为何又要派出杀手呢?
锦胜天将刚才随性而作的画卷,卷了起来。他说道:“朕与司马长风的一番棋局对弈,彼此都是试探虚实,朕的江山内忧外患,但是司马长风驻守的西边要塞却得尽‘天时地利’,这自大乾国涌入的数十万百姓,让他无形中拥有了‘大业’,如果他一旦有了谋反之心,会是朕的最大敌人。”
姚琨不语,他以为因为恭无极这个绝色女子,让锦胜天和司马长风都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所谓你争我夺的是女色,却不曾想到,关于大局势,锦胜天永远是看得如此通透。
一顿之后,又听见锦胜天的声音传来:“当他婉拒了朕滞留在京城的要求,提醒朕因为大乾国百姓涌入,他要驻守在西边的时候,朕就知道,他和朕不再是单纯君臣关系,或许是从司马老将军驻守西边要塞开始,或许是因为恭无极这个‘红颜祸水’开始,朕和司马长风不得不‘对立’。”
“那皇上还继续委派司马将军驻守在西边?”这半年来,东、南、北三处包括皇城兵权都被锦胜天轻松的归为己有,偏偏要留下最大心腹的西边要塞,任其发展呢?
锦胜天瞥了一眼姚琨,又掉转到窗外,似乎在筹谋一件大事,怔怔出神,好一会神色恢复如常,他却避而不谈这个问题。话锋一转,解答了姚琨的另一个疑问:“朕派出这‘齐庄’去对付他们,并不是朕在逞一时之能,而是朕不敢让司马长风知道,朕在公然对付他,朕算准了司马长风会舍命相救恭无极,所以他受点伤是难免的,朕不会伤及他性命。”
“皇上是想趁着司马将军受伤之际,趁机收回西边要塞的兵权?”话点到这里,姚琨也联想到了不少。
只见到锦胜天淡然一笑,不否认也不点头,只是说道:“司马长风不同于恭天行,他没有这么大的野心,朕只是不希望他受人唆摆,这番让他吃点苦头,一是让他没有精力去整顿涌入西边的百姓,二来也算是他买个小教训吧!”
看着姚琨有些似懂非懂的模样,锦胜天突然提高音调问道:“司马将军自京师回要塞受了重伤,你速去安排御医前往要塞替司马将军治疗,不见到司马将军安然无恙,不许回宫!”
“是!”姚琨总算懂了一些。锦胜天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安插了一个眼线在司马长风身边,掌握他的一举一动,这场君臣夺妃的大戏还远远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