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发推开了小别院的木门,“吱呀——”破旧的声响传到上空,让正在诵经念佛的司马老夫人抬起头。
“风儿来了?”司马老夫人平静的问道。
“孩儿久未给娘亲请安,孩儿不孝。”司马长风恭敬的答道。
“啪——”手中的佛珠被重重的拍到桌上,老夫人浮现出了愠色,严厉的问道:“知错了吗?”
“孩儿知错。”司马长风依旧恭敬的对答。
“风儿,你岂可如此糊涂。”老夫人的神色从懊恼变为无奈,说道:“劫走当朝国妃娘娘,私下收藏国妃娘娘,这那一条不是罪犯欺君的死罪?”
“孩儿与无极自有青梅竹马。娘亲是知道的。”司马长风依旧只是平静的诉说事实。
“咳咳——”老夫人捂住了胸口,一阵咳嗽之后面色变得苍白,司马长风不敢怠慢,走上前去扶着她一起坐下。
“孩子。你和无极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要怨也得怨命运的捉弄,现在她是当朝国妃娘娘,你是西边大将军,岂可乱了这君臣之礼?”
“这事娘亲就别插手了,孩儿自有分寸。”司马长风别过脸,对于老夫人的苦口婆心都没有动容。
“唉……”老夫人长叹了一声,将佛珠握在手里不停的转动,闭起眼睛不在搭理司马长风。
“娘亲,孩儿自十岁见到无极,就立誓要她做司马家的人。”司马长风盯着老夫人的脸庞说道。
“可是,可是这君臣有别。”老夫人睁开眼睛,有气有急,说道:“再说,她被册封国妃半年有余,岂会还是黄花闺女的身子。你这样冥顽不灵,不是让你爹九泉也不会瞑目?”
“娘亲,孩儿不是迂腐之人!”司马长风目光中闪了一下,依旧是坚定的答道:“相信爹爹也会支持孩儿的至情至性。”
“冤孽!”老夫人斥道,顿了一下又问道:“沐屏郡主嫁入咱们司马家,哪有如何事好?”
“孩儿对她从无任何逾越之举,她大可以另觅佳偶。”司马长风答得理所当然。
“荒唐!古往今来,岂有女子再嫁二夫的道理,一女不能侍二夫。你这样对待沐屏郡主,不是硬生生地将她逼上绝路吗?”老夫人有些颤抖的指责。
“这世俗风气本来就不公平,女子为何要被这‘规矩’束缚?与其这样被捆绑在一起,不如勇敢点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司马长风反问,语气里满是不屑。恭无极的美眸浮现在脑海中,嘴角慢慢的上扬,他司马长风果真是爱惨了那名叫恭无极的女子,情根深种,此生不悔。
“好了,风儿!为娘老了,为娘自私的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喜欢可以见到你为司马家传宗接代,这也算是对你死去爹爹的一个交代。”老夫人看了一眼司马长风,目光中闪烁着慈爱,她知道她是没法劝住到自己的孩儿。
“孩儿之事早已经有了全盘的部署,娘亲无须为孩儿挂心。”司马长风宽慰道,却见到老夫人又闭起了眼睛,默默的转动佛珠。
为人子,如此大逆不道,司马长风也满腹愧疚,站起身,凝视着老夫人良久,还是狠心别过头,自顾的踏步离开,这一去或许就是一条不归路,这一去或许整个司马家族的命运都会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