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无极一行数人回到了安乐王的府邸。府中奴婢们准备了晚膳,不知道是没有刻意交代,还是在天灾期间安乐王府也没有多余的粮食,这顿菜肴可谓是简陋至极。
“替娘娘熬点清粥。”锦胜天吩咐道,婢女领命而去。
看见恭无极并没有动筷,锦胜天亲自动筷夹入不少菜肴放入她碟中,说道:“多吃点,接下来还要在南方逗留数日,朕可不希望你清瘦。”
从冷宫出来到现在,他对她的柔情就在一点一滴中。是对她的惩罚已经够了吗?还是他认为许久不见,又恢复了新鲜感呢?
这顿晚膳,恭无极可谓是食不知味。晚膳之后,锦胜天、锦轩轾加上姚琨等人,到了书房商议正事。而婢女替恭无极打点了府内的厢房,她躺在床榻之上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睁大眼睛,静静的盯着房梁,除了修整这一日一夜连日奔波的疲劳,更多的,她在适应和锦胜天再度相逢后种种。
吱呀——,正想得入神,门被推开了,恭无极弹起身子,看见迈入门槛的锦胜天。不消说,也只有他才敢如此。
“何事呢?皇上!”恭无极蜷缩了一下身子,不自觉的用棉被捂住胸口。
锦胜天褪去了外套,穿着亵衣径直走到了床榻旁坐下,一边自然的伸手放下帷幔,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这安乐王府邸狭小,只有委屈爱妃和朕了。”
“啊!”恭无极弹跳着站起身。却被锦胜天双手锁住,带有戏虐的说道:“莫非爱妃要朕委屈到和奴才们住宿一宿?”
“你!”恭无极因为恼怒,而不自觉的飞上了红晕在脸颊之上。昏暗的烛光之下,锦胜天不禁看得有些痴痴呆呆,伸出手在她脸颊上抚摸了一下,很是感触的说道:“如果你一直都这样健健康康就好了。”
恭无极瞪大双眼,这个男人的各种举措,根本就不会按理出牌,他既然来到这厢房,断然是不会遵从自己意愿的。想到这里,恭无极咬了咬下唇,说道:“南方水患,百姓疾苦,莫非皇上还有心情寻欢作乐吗?”
她以为这话可以挑起锦胜天的怒气,不曾想到他的目光变得极为深邃,盯着恭无极良久之后,放开了她,说道:“你这套激将之法,对朕丝毫不起作用。”
语毕,锦胜天伸出手揽她入怀。这一夜,他并没有任何逾越之举,反而沉沉的安睡,轻微的鼻鼾声传来,恭无极才放下了提心吊胆的心,稍作休息。
卯时时分,还未鸡鸣,安乐王府中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一声接一声,锦胜天和恭无极都被惊扰。披上外套、套上靴子,锦胜天顾不得仪容冲出厢房外,抓住一个慌张奔跑的侍卫,厉声问道:“何事需要敲锣打鼓?”
一看见抓住自己的人正是皇上,吓得这名小侍卫双脚一软跪倒在地,说道:“南方边塞传来要报,边关有数百人陷入昏迷,大夫们束手无策,王爷安排发出警告,要求百姓们集合。”
“替朕叫林同炎来!”锦胜天沉声吩咐道。“是!”侍卫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