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这江山,不是你白白捡来的吗?”恭天行不置可否的轻笑出声:“如果你不是太子,如果先皇没有册封你为太子,这江山还会是你的吗?”
“朕是先皇的嫡亲血脉,这江山是朕的有何可笑?”锦胜天蹙眉,面对恭天行的砌词狡辩与冥顽不宁,他没有耐心继续耗下去。
“那么安乐王锦轩轾呢?他何尝不是先皇的嫡亲血脉。你不过是登上了皇位而已,就将他发配到蛮夷边疆,你敢说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龙椅,而置嫡亲血脉于不顾?”恭天行仰着头,一字一顿的说道:“皇上,你真的可以这么大义凛然的批评老夫吗?”
锦胜天反手将装满热茶的茶盏掷地,那股力道之大,瞬间就变成了成百上千的小碎片,恭无极能够感受到身后的姚琨绷紧了身子,耳边能够听到窗外训练有素的步行声。不知道是锦胜天早有的部署,还是恭天行的救兵已到?锦胜天说道:“这是朕的家务事,轮不到你来干涉。但是你今日某朝篡位,诛杀太子,绝不容于天下。”
“哈哈哈。”恭天行依旧没有惊慌之色,双臂一抬,竟然直接吩咐身后的弓箭手放箭,到此刻,他竟然还有胆色谋反。姚琨从抽出腰间的软剑,挥挡开了射向锦胜天的弓箭,俯身抓起刚才的瓷片,左手当着暗器发出,几名弓箭手应声而倒。
押着芙蓉的斐海将芙蓉当着人肉挡箭牌一样的横举在胸前,纷沓而至的弓箭,有两三只刺入芙蓉胸前,让她闷哼一声之后就断了气。苦苦挣扎了这么半个月的时日,忍受着折磨和剧痛,誓死效忠,眼看着恭丞相就在眼前,无法救她脱离苦海不得止,竟然被他的弓箭手所杀害,芙蓉睁大了眼睛,至死也无法瞑目。
正栾殿的打斗声惊动了早就部署在外的侍卫,鱼贯而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恭天行包围在其中。
整个大局彻底亦然扭转,恭天行身后的弓箭手一一倒地之后,他被擒着双手,踢倒到锦胜天身前。“哈哈哈,你杀不得我!”到此刻,恭天行依然是有恃无恐。挣扎了几下,回过头对着身后的侍卫狠狠说道:“你胆敢绑架老夫?”
“朕不单要杀你,还要让你满门抄斩。”锦胜天右手一指,满脸怒气。
“可惜啊,可惜,老夫即使是杀了你的儿子,你也报不了仇。”恭天行扬起眉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锦胜天。
“噗——”只听得一声剑声,恭天行瞪大了双眼,忍住巨大的疼痛,回转身子,却发现这能手握剑柄,插入他胸前的人,正是皇太后。怒容写在向来气度极好的皇太后脸上,声音止不住颤抖的厉声说道:“你竟然杀害哀家的孙儿,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太后——”恭天行瞪大的眼中是难以置信,他断断续续叫道,还抬起手似乎要抓住什么。“还哀家孙儿的命!”皇太后一声嘶吼,用尽了全身力气,将剑柄深深的推入进去。“你,老夫没——”恭天行因为痛苦而让脸部变形,双手捂住剑口,鲜血就顺着指缝间滴滴答答的滴落了下来。
皇太后双手合并在一起,捧住剑柄再一次用力,将深入胸前的剑柄拔了出来,一时间,恭天行胸前的伤口顺着剑柄而鲜血喷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