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此番话之后,锦胜天面朝着窗外静静的凝视了一会,又走回到桌塌边,再一次盘腿坐了下来,将两枚黑子并靠在一起,对姚琨说道:“她注定和朕是一路人。”
姚琨抬起眼,满是不解。只见到锦胜天将黑子放入棋坛中,不急不徐的说道:“不管这帮子朝臣如何来拨弄这盘棋,朕都是成为主宰整个格局的人。”
语毕盯着棋盘上散落的白子,静默不语,姚琨也不敢搭话。只听见寝宫外,小阮子的通报声音传来:“皇后娘娘驾到!”
姚琨站起身行礼,而温如雅则温顺的依着锦胜天身旁坐了下来。“皇上,今儿个好兴致,和姚侍卫对弈吗?”温如雅看着棋盘上散落得凌乱的几枚白子问道。
“这皇宫之内,谁敢和朕‘真正’对弈呢?”锦胜天一边说一边将白子也拾起放入了棋坛中,说道:“即便敢和朕对弈的人,又有谁敢正大光明的‘赢’朕呢?可惜了这冷暖玉棋子了,它成为了摆设,朕不是棋逢敌手,是宫闱中无人敢‘明目张胆’成为朕的敌手。”
这番话,温如雅看来并不能读懂其中意味,只是温婉的一笑,自顾对皇上说道:“臣妾今儿个过来,是希望和皇上商议一下,太后寿宴的安排?”
“哦?”锦胜天一边眼神示意姚琨收拾棋盘,一边站起身坐到圆桌旁:“这事如雅向来都不会来劳烦朕,内务府是不能办好吗?还是今年母后有特别的要求?”
听出了锦胜天语气中的质疑,温如雅微微一笑,揽住了他的胳膊说道:“今年不同往年,皇上三宫六院中不再是臣妾一人,所以还得请示皇上。”尽管掩饰得很好,语气中的落寞锦胜天又岂会听不出呢?
“朕的三宫六院只有一位六宫之首!”锦胜天回过头,面色中泛起柔情,温如雅则是略感羞怯避开他的目光,只听锦胜天又说:“朕也相信,对于皇后的安排,三宫六院没有任何一个妃嫔敢去质疑。”
“那臣妾就自个拿主意了。臣妾打算在那天,让太后见识一下各位妹妹的才艺。国妃妹妹天姿国色,想必才情也不再话下,而明妃在外家时候就是第一才女。”温如雅自顾言语了一阵,却见到锦胜天毫无反应的面庞,笑容僵住在嘴角,有些牵强的说道:“臣妾罪过,这琐碎的事务,怎能来打扰皇上的大事呢?臣妾这就告退了。”
随着温如雅欠身告退,锦胜天却蹙紧眉头,沉默不语。“皇上,可是有烦心之事?”姚琨见锦胜天不复见了刚才的惬意,深锁的眉头颇有不悦之意。
“朕的如雅,曾经何时也变成了这样一个女子?”语气中是无限的惋惜之情,抬起手揉揉眉心,说道:“随时随地都要来试探在朕心中的地位。”
姚琨调转头,望着皇后消失的方向不发一言。只听到锦胜天冰冷的声音传来:“这盘‘棋局’对于朝臣来说无比重要,对于朕来说也是输不起,‘雨露均占’是平衡后宫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