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过,他会有这样的胆量。
成释天回望着她,握着柔荑的手心中,紧张地全是汗水。
两人彼此对峙良久,忽而,一起齐齐笑出声来。
成释天勇敢地,顺从着自己的心,抱住了时雨,就像是抱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又满腔热情:“时雨,谢谢你。”
时雨,这是真的,接纳了他的感情吧。
自从那晚以后,成释天和文时雨的感情,突飞猛进。
虽然两个人一个在大营,一个押运粮草,见不着面。可是成释天还是接着传送公文之便,一日三信,飞鸽传书给文时雨表达思念之情。
常英许是接到指示,要他多与“阳寸雨”贤弟亲近,主动请缨跑到粮草营,帮忙押运粮草。见到成释天如此殷勤地发私函给文时雨,便忧愁起来。
某日,他实在憋不住了,悄悄拉了文时雨到一边,一边试图“亲近”,一边忧心忡忡地说:“阳贤弟,你可知,这军中没有女眷,有些人便有些龙阳之举。这,太子殿下如此殷切相问,恐是对你起了心思。你要当心啊。”
“哦,这样啊……”文时雨杏眼一眯,唇角扬了起来,她故意拖长了尾音,顿了会,才故作天真地问道:“那,常百夫长如此请缨护卫我粮草营,可是看上皇甫兄,与之难舍难分。”
常英被堵的,一口老血险些喷了出来,一张素来无状的桃花脸,果断地红了:“谁与他难舍难分!我宁可看上你。好歹,你还有几分女人样子,甚至比女人还美。太子殿下,即使看上你,那也是很正常的……”
“哦,原来孤有龙阳之好啊,怎么孤自己都不知道呢?”成释天故作阴沉得,站在常英背后,说道。而他的身后,则站着一脸清贵冷艳的皇甫珏。
常英傻笑着,转过了头,朝成释天跪地行礼:“末将常英,见过太子殿下。”
成释天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最近他好像变得腹黑了。
皇甫珏见常英傻乎乎地,杵在文时雨和成释天之间,不由叹了口气,一把拉住常英的手:“常贤弟,愚兄想起来,新近得了一罐子,御制玫瑰露,不如我们一起共品。”
常英皱眉:“可是,我喜欢玫瑰露。”
皇甫珏一振衣袖,高深莫测地笑道:“你喜欢的。”然后,不顾常英的意愿,抓着他的衣领,拖着就走。
待二人走后,成释天也领着文时雨,朝粮草营的郊外走去。
正是午饭时候,整个营地里,炊烟袅袅。
成释天和文时雨站在河边,望着营地里的熙熙攘攘,竟生出了一种归宿感。
看了片刻,文时雨仰首看向成释天,只见他眉头轻蹙,似有心事,于是,笑着问道:“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作为主帅,成释天是不该随意离开大营的,尤其是在这种正午时段。
成释天不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
文时雨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时雨亲启”。那字体里,隐隐透出一股龙吟虎啸之气,竟是李隆琰的字。
他怎么会给她写信?
文时雨打开信封上火漆,取出信来细看。
信上,李隆琰委婉地,借用一首诗词,表白了他对文时雨的思念之情。并,在信的最后,提到,为了见时雨,他不日将抵达前线,御驾亲征。
时雨合上信,看看成释天不悦的脸,轻轻推了推他:“你便是为了这个特意跑来一趟?”
成释天瞪她。这难道还不值得跑吗?
且不说,李隆琰的军事才华,就看他在信中嚣张的态度,分明是将这场战争,当成他两人,争夺时雨欢心的最终战场。
一想到,李隆琰信上那些火热之词,成释天就觉得,自己的心,浸在了一坛千年老陈醋里,又酸又苦。
他猛地抱住文时雨,像个孩子似的,喊道:“你不许让他来!你是我的!管他什么大冶皇帝,管他什么盟军,我宁可输了这场战争,也不要你见他。”
他箍的是如此之紧,就像是要把文时雨勒碎了,揉进自己的怀里。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成释天的眼里,忽然绽出一抹狠厉和疯狂。他猛然间,不顾一切的,吻住了文时雨。而那些暗卫,就在他们身边。
远处,更有全粮草营的军士。
文时雨又羞又气,想要用力推开他。却不想,成释天宛如发了疯了似的,怎么也不肯松手,还重重地,啃咬着她的唇,就像是想要留下什么印记。
“啪——”
一个巴掌打在了成释天的脸上,文时雨的脸上一片青白,她怒气冲冲地冲着他吼道:“成释天,你不要如此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