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定决心的,则从三皇子府中的仆役口中,尽量套取信息。
若在平时,这是决计不可能的事。三皇子府上,管事们都是皇后娘娘亲手调教出来的。有他们监管的三皇子府,平日可是铁板一块。漫说像今天这样打探消息,便是想问问府里,一朵花的开谢,都不会有人回答。
可谓固若铁桶。
可今儿个,大家倒是对巾帼社的事,毫不避忌。不用想,这是受了李素素的吩咐。
这边,文时雨、李素素和莲湄联手,应对着京中贵妇。
而太子府中,成释天和成毗天两人,也正在棋盘上捉对厮杀。
成毗天手执黑子砰然落下。他棋路大开大合,犹如其人。
“哥哥,你觉得,这次素素他们,能否成事?”
时雨做事,向来细心,我们不必担心。”成释天悄然落下一子。他棋路稳重,有着中原特有的儒雅,看着绵软,实际上暗藏杀机。
成毗天皱眉。他觉得有些奇怪,明明看起来自己是占了上风的,可是总是下着下着,最后他就输了。他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想了一会,堵住成释天的一孔,然后说到:“哥哥此次,入了多少股?我入了一万两呢。”
“全部家当。”成释天眯眼笑道。
成毗天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他会拿出了如此巨额。
成释天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很缺钱。”
成毗天侧首想,成释天为何敢如此下注?作为端漠三皇子,他名下产业众多,那一万两银子不过是当送给时雨玩玩。可是现在,成毗天倒是认真起来。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幕吗?
黑色的棋子在粗糙的手指里上下徘徊翻飞,一如此刻成释天举棋不定的心情。良久,一道黑光闪过,那枚棋子,总算落到了棋盘上。
既然他敢用全部身家下注,那么,他就再追加十万俩银子吧!
赌输了,就当给李素素买了副头面。
二皇子府。
李素素,莲湄和文时雨,正斜在榻上打吊牌。
香炉里插着的线香,已经烧完了八根,侍女正在添上第久根。
文时雨已经在这两个时辰之内,赢了莲湄和李素素几百俩纹银,直把两人急得要把她抓起来打。
偏她摆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咳嗽个不停,他二人也不敢再动手了。
宴会散去以后,已经有贵夫人,陆陆续续派家人送来银两。
现在来的,主要都是太子一派。
出手也都十分阔绰。
有几人,竟是出了几十万俩,一副生怕占不到便宜的样子。
李素素看得直咂舌。
没想到自己丈夫手下,竟然比自己丈夫的正经皇子,还有钱。
“看来,我们王妃今年冬天,可不会冷着了,这炭敬,恐怕就能多的,把王府,都放满了。”莲湄故意取笑李素素。
李素素自是不依,两人打闹着滚做一团。
唯有文时雨,依然不动地拿着手里的马吊,再次宣布,她又赢了。
这些人,其实都不是他们要等的人。
她们在等的,是右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