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秋绵后退一步抽出剑挡在自己身前,她没有和时雨交过手,更是不想和她交手,只是怕时雨会要了她的命而已。
“因为你话多。”时雨眼皮都不抬,她也没交手的打算。秋绵是个不可多得的暗卫,再一个,真要杀她也只能由乌沁来做,自己不能出手。
“话多?”秋绵见时雨没有出手,剑身就往下放了一些却还是没有放手,她不确定时雨会不会杀了她。
“我在山谷里说要回来,你拦过我一次,那会儿我就已经觉得不对劲。”时雨再次拿起梳子随随便便挽个发髻,继续说:“见了李隆琰,你又一个劲儿的说他的不是。你看,你这人不大爱说话,也不大管事,这会儿却如此殷勤,你自己说可是反常?”
秋绵并没有说话,只是把剑收起来走到桌前坐下,好一会儿才说:“听凭发落。”
“他找到你弟弟了?”时雨跟她隔着一个屏风,干脆也就走过去面对面坐下,问:“你见着了么?”
“他说找到了。”
“你见到了么?”时雨看着她脖子上的五彩细线,伸过手去直接拉了出来,下面是一个磨的透亮的银锁,银锁正面琢得精巧绝伦,缕着双鱼戏水,簇拥着居中的长命百岁,背后刻着一个小小的邱字。这些花纹以及被磨的难以辨认,可见秋绵经常拿出来把玩。
“见了。”秋绵点点头,把长命锁拉回来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口,说:“年岁相当,身上也有痣。”
“即使见到也不一定是真的,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为了这个背弃我?还是你觉着莲湄不可能找到你弟弟?”时雨其实不觉得成毗天或秋绵有错,自己也是用帮她找弟弟这样的理由留着她,大家都一样的卑鄙,谁也不比谁好。
“我当然晓得他不一定是邱恒,但他回答的了我的问题,一字不差。”秋绵的手隔着衣服轻轻的摩挲着长命锁,讪讪的说:“虽不确定是不是邱恒,但可以确定成毗天见过他。或许死了,或许变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可以肯定他有邱恒的线索。”
“为了这个你就要背叛我和莲湄?”说是背叛,其实不过是时雨随口一说罢了。秋绵一路跟过来并没有传递消息,也就是今晚多说了几句话说漏了嘴,若非如此她也不必和她把话说透。
“若非当年我贪玩丢了弟弟,娘亲怎么会含恨而终,爹又怎么会借酒消愁坠入湖中?好好的一个家,都因为我变成了这样,我找不到弟弟爹娘不会瞑目的。”秋绵抓着衣领,攥着里面的那个平安锁,凄凉的说:“邱恒走丢的时候才五岁,那么小的孩子不晓得受了多少苦,时雨,我想找到他,你能明白我的心思么?”
“嗯。”时雨心里其实已经不准备在重用秋绵,却还是摆出一副心疼的模样对她说:“如今巾帼社里的人遍布三国之内,放心吧,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成毗天那里怕是已经知道了,时雨,我只是怕他会杀人灭口。”秋绵只是话少,又不是笨,哪有这么好糊弄。自己跟着莲湄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成毗天却知道她在找弟弟,可见,邱恒一定和成毗天有什么关系。
“你一日在我身边,邱恒就能多活一天。秋绵,我不是个薄凉的人,只要你不出卖我,我就陪你演这场戏,好好的帮你找弟弟,你看成么?”时雨笑着拉起她的手,继续说:“他让你做什么,你都要告诉我,而我这边的消息,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成么?”
“好。”
“那就行了,秋绵,你不负我,我亦不会负你。”时雨笑着松开她的手,拂过她防放在桌上的剑,握住剑柄一把抽出去,转个剑花剑就已经架在了秋绵的脖子上:“我知道你不死,但我一定会找到你弟弟,你要负的代价,都得他来受着。好么?”
“听凭发落。”
时雨笑嘻嘻的把剑放回桌上,捂着嘴轻轻的打了个哈欠,半晌,也没有再说话。
“我去找乌沁,告诉她咱们已经回来了,暖色见不着你会着急。”秋绵总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不自在,干脆就寻了个借口出去了。
时雨倒不担心她会做点什么,莲湄已经把巾帼社带到了端漠,她握有的讯息不见得比成毗天少,秋绵应该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才一直按兵不动。找个有印迹的男孩儿,除非是他死了,是绝对能寻的着的。
早就过了子时,也是越来越困了,时雨竟然趴着就睡着了。还没睡多久,乌沁就回来了,举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就咕咚咚的灌了一阵儿冷茶,喝饱,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和时雨说着成释天的焦急,说他展现出来的王者气度,说他一直让人在山谷里一寸一寸的找,从中间往两侧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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