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杀我的,杀了我你要如何交代?即使我是和亲公主,我也代表了大冶,你一个陪嫁的女官,没我要如何自处?”李素素攥紧了手死撑,她是怕的,越是接触她对时雨就越是怕。一个能徒手杀人不露半点惧色的女人,在这之前究竟要了多少人的命!?
“我需要你么?李素素,你吓傻了吧。”时雨做作的眨眨眼,嘻嘻的笑着,说:“这儿不是大冶,也没了李隆琰,我还需要你什么呢?”
“身份!你需要我给你一个正当的身份!你是陪嫁的女官,我不嫁,你怎么陪嫁。”李素素静静的听着四周的响动,好安静,风吹过树梢,林间鸟的嬉戏,不知道哪儿的水滴在地上,这些都能听得到,却唯独没有人声。
五哥……
莫非五哥真的弃她不顾了么!
“你在怕什么?死么?”时雨直接蹲下来,跟她面对面,一边摸弄着地上的那些长针,一边说:“素素,其实怕死的人才能活的更长。”
那些银针被时雨拨弄出嗡嗡的声音,有的清脆有的浑厚,时雨觉着好玩,竟然就叮叮当当的拨弄着,虽然零星却也成了曲调。
时雨觉得好玩,李素素却不觉得。想方才那根银针刺穿郑嬷嬷的眉尖,她就浑身发抖。
“你想说什么?”李素素抬头扫了她一眼,却被她脸上的神色吓到,又急忙低下头不敢说话。
“唯有怕死之人才会尽全力躲开死亡,你将我抓来,也是听命于李隆琰,想他放过你不是么?想必是你昨晚见了令牌,认定是李隆琰派出来的人吧。”时雨还是蹲着拨弄银针玩耍,瘪瘪嘴,无辜的看着脸色煞白的李素素,说:“为了一个落败的李隆琰,你就要出卖我么?素素,你不是说咱们是盟友,说你我是朋友么?”
“你回去有什么不好?大冶的太子妃,大冶的皇后,不比在这里好?时雨,我只是权衡利弊后,觉着这样是和好法子而已。”李素素盯着时雨拨弄银针的手,缓缓的抬起头和她对视。自己没有做错,于情于理都没有错,究竟为什么怕她!
“你权衡了自己的利弊,和我有什么关系?”时雨不再拨弄出曲调,而是用力拔出一根银针,一下一下的戳在地上,和小孩子玩耍一样,赌气一般的说:“你可是一句都不曾问过我呢,怎么就能说是个好法子?”
她这种动作和神态,却让李素素后背都滴下汗来。总觉着她像个闹脾气的孩童,不晓得哪儿不好,就会要了自己的命。
“你为何不回答?”时雨仍旧一下下戳着地面,却不等李素素说话,就再次开口:“你很怕李隆琰是么?可他再可怕,也会顾及兄妹情谊,不曾打过你吧?”
“五哥他自然从不……”
李素素的话没有说完,脸颊就传来一阵巨疼,伴随着那阵疼,她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她怔怔的抬头,发现时雨已经站了起来,含笑看着自己。
“疼不疼?”时雨看着惊愕的李素素,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拉了起来,逼着她站好,才笑着问:“李隆琰没有这样打过你吧?”
“你做什么,本宫是公主,是大冶的公主!”李素素捂着脸,被打的耻辱让她忘了心里的惧怕,冲着时雨大喊道:“你竟敢打我!”
时雨再次做作的眨眼,嘻嘻笑着,抬手又一巴掌挥了过去。李素素从小身骄肉贵,哪儿挨过打,自然也不晓得躲闪,硬生生被时雨打的再次跌坐在地上。
时雨不给她回神的机会,又一次拽着她的手臂把她拉了起来,看着她站稳,才笑嘻嘻的又问了一次:“李隆琰没有这样打过你吧?”
“你,你做什么?”李素素这会儿才开始觉得怕,她很少见时雨笑,尤其是这样出声的嬉笑。她捂着自己的脸颊,慢慢的往后退,直到贴在院墙上。
“不做什么啊,只想让你明白一些道理而已。”时雨笑着凑近她,抬头揉了揉她的脸颊,才说:“疼吧?身为大冶的公主,怕是从来就没有挨过打,不是么?”
李素素别过脸去,狠狠的瞪着时雨,不肯开口说话。
“真是个傲慢的公主,也实在是不懂事呢。”时雨抬起手臂,用衣袖遮着嘴笑起来,说:“你的侍女死了,暗卫也都死了,这会儿分明该对我示弱,你又为何要如此强硬呢?因为我打了你么?”
“你为何笑。”李素素紧紧的贴着墙壁,浑身不住发抖,她颤巍巍的开口,喊:“回答我,你为何要笑!”
时雨缓缓的抬起手搭在素素的肩膀上,柔声说:“笑你傻啊,含山公主。”
说完,手用力一摁,就把素素直接摁倒在了地上,而时雨的手却没有松开,抓着她的衣肩拽着她站了起来,看着她站稳后又一次狠狠的把她摁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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