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大冶请来这么多人找她文时雨麻烦的,真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你在天牢里也只是装失忆,那样的困境你都不急躁,现在为了这些琐事急躁,说的过去么?”
“琐事?哪一样是琐事?我爹还是莲湄亦或是巾帼社?五皇子,这些对我都甚为紧要,哪一个都不是琐事。”时雨面色不善,不冷不热的说:“或许五皇子心中,除了家国天下一切都是琐事吧。”
“这些事,你大可以找我帮你,有我在种种皆是琐事。”李隆琰这样回答,也算是在解释,毕竟对于他一个皇子来说,这些真的是琐事。他叹了口气,才问了他进屋就想问出的话:“时雨,我如何也想不明白,你究竟为何不肯来找我?”
“五皇子,你可还记得上一次咱们是如何分别的?”时雨一点也不准备掩饰,直愣愣的说:“我以为上次你我已经挑明,你再也不会来了呢。”
李隆琰讪讪笑笑,不肯接话。
时雨却没有这么容易停下,她笑了笑继续说:“五皇子,你我不如挑明了吧。这次的事儿,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事?”李隆琰一脸平静,问:“你是说巾帼社的胭脂毁了人脸,还是说门口的那些人被我撵走呢?”
“你把人撵走,我并不谢你。想必你我都很清楚,你这样做看似帮我,实际上是在害我。你只是想将这事儿弄的越发严重,逼我去求你而已。”时雨知道他避重就轻,但是他撵走闹事者这件事儿,也一样不是好事。自己还没有质问他,他竟然有脸来邀功。
“你为何总将我想的这样不堪。”李隆琰慢慢走近时雨,一脸无奈的看着她,说:“即使你求了我,对我低头,又能如何?时雨,我要你跟着我,不是要你屈服于我,若是只是想你屈服,何必帮你。”
“帮我?五皇子,你觉得我傻么?你把人撵走,明摆着要我仗势欺人,我好容易压下去的悠悠众口,却因为你这个举动,再次闹起来,你帮我?你傻么?你不晓得这里面的厉害么?你若真心帮我,就该避而不见,而不是这样闹一场,让人以为我仗势欺人,让事态越发严重!”时雨的手在身侧攥紧,她心里恨不得杀了他,自己好不容易才撑到这会儿,被他随便毁掉!
“时雨,你误会了。”
“五皇子,你我都清楚明白,胭脂是你买的,药是是你下的,都尉府的小姐是你遣来的!我实在是佩服,你竟然还能来这里给我送食物!”时雨其实只是在诈他,这事儿她能想到的,也就是李隆琰和成目天了。
“哦?是么。”李隆琰淡淡一笑,干脆就在书桌后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鲈鱼,吃下去以后,慢悠悠的说:“你的眼线如此厉害?”
“我的眼线不多,却也能查出一二来,五皇子,你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我去求你,而你趁机让我嫁给你,是么?”时雨心里咯噔一下,她其实没有想到李隆琰会承认,所以剩下的话,她根本也就没有准备好怎么去说。
“嫁不嫁在你,但我做什么,那是我的事。”李隆琰又加了旁边的清炒菌子,尝了一口,说:“我也是来的久了,这菜都凉了。有的事儿,就和这菜一样,要趁热,越是耽误就越是麻烦。等到和这菜一样彻底凉了,事情也就黄了,届时想要挽回,就难了。”
“菜凉了可以加热,也可以重新做。”时雨也坐到了椅子上,跟他四目相对,问:“你怕什么?怕我跟他过去,做了端漠的皇后?五皇子,你太过担心了一些。他即使过去,也没有成目天的根基,更是得不到端漠皇帝的亲情,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地位和这里一样。”
李隆琰放下筷子,用茶漱了漱口,才说:“你以为我会信么?以你的性格,过去之后必定会帮助他,若他被人坑害,你自然会报仇,李隆盛那样大的根基你都可以把他扔进天牢,一个成目天我不以为他是你的对手。”
“好,即便你说的是真的。我的确是奔着端漠的后位去的,你不觉得不合理么?我在这里,嫁了你,自然就是皇后,到来端漠要重头开始再来一遍。我就不觉着辛苦,不想坐享其成?”时雨浅叹,李隆琰心里想的,为何总是同旁人不一样。
“因为李隆盛在端漠,你去不是为了李隆昌,而是为了李隆盛。”李隆琰身体前倾,做出鬼祟的模样,说:“你对他,还真是不死不休啊时雨,难不成,这许久以来你爱的是他,而他爱着文非墨?你得不到他的心,要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