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肯和李隆昌去端漠,答应他一次又一次,却为何不肯敷衍我一次?”
“你不是李隆昌,我敷衍,他看不出来。对你,敷衍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时雨还是没有睁眼,也是忙了一整天,浑身累到无力实在正常。
话说完,却突然发现不对,她睁开眼看着李隆琰,愤愤不平的质问:“李隆琰,你监视我?!”
“是的,但我是为了保护你,你以为这一路没有想杀了你的人?”
“你好可怕,竟然找出这样冠冕的借口来监视我!李隆琰,我跟你不过是盟友,我不曾答应你任何事,你凭什么监视我?”时雨浑身发冷,她甚至怀疑皇上得到的消息,就是面前这个所谓的盟友传过去的。自己在这样的环境里,实在不安全。
“可怕?我若是可怕,岂会在你极度失望时,放李隆昌出去哄你?时雨,我心里有你,一直有!”
“嗯。”时雨甚至不敢直面他,她得跑,无论去哪里,都不能做这个男人的妻。
李隆琰看着时雨,做了一个事后让自己极其后悔的事。
他捏住时雨的下巴,狠狠的吻在她的唇瓣上。而这个吻,却因为他的失控从捏住下巴,一点点变成抱紧腰身,再到手的游离。
而时雨却在他的手摸到自己后背时回过神来,她狠狠一口咬在他舌头上,趁势后退,狠狠的抹着自己的唇,眼中迸出了杀意。他这是要在这里同自己做些什么,先斩后奏么?
“时雨,我……”李隆琰硬把口中的血咽了,他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轻薄时雨,简直像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恶棍!
时雨慢慢一步往前,而李隆琰则半步后退,时雨再逼近一步,李隆琰再后退半步,一直退到桌前,时雨捡起刚才茶杯的碎片,狠狠的往李隆琰的唇瓣挥过去。她要割了他的嘴,再剁了他的手。
李隆琰本来也是想让时雨消气不躲,只是他习武多年,心里想着忍下,身体却已经往旁边躲过去了。
时雨原本就是拼尽全力,他这一躲,她就往前倾倒,险些跌倒在地。
“时雨,没事么?”李隆琰转身就想去扶,时雨却又回身挥向他,可惜,无论心里如何去想,却还是躲了过去。
时雨恨的咬牙切齿,李隆琰都能听到她牙齿摩擦时发出的咯咯响声。他心里长叹,逼着自己站好,忍时雨这一割。
时雨却干脆放下手里的碎片,直接从腰间抽出软剑,往他刺了过去。
这下,不躲都不行。
李隆琰侧身躲过一招,时雨的下一剑却又刺了过来,接着又是一剑,再一剑,还是一剑。他手无寸铁,渐渐便抵挡不住。这并非关键,关键是时雨剑剑刺向要害,是真心要他去死。
若是受伤倒还好,可死,他岂不是要失去一切?
李隆琰退到书桌,已是无路可退,他扫过书桌,看着桌上的银镇纸,一把抓起来,去挡时雨的软剑。
“呵,我还以为五皇子你不怕死,更是有心道歉,怎么,这就忍不住了?”时雨的软剑砍在镇纸上,用力过大,镇的她自己虎口发麻,她只能先同李隆琰说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让自己恢复。
“忍可以,但你要的命,时雨,我死在巾帼社,你要如何善后?”李隆琰站直身体,仔细打量屋里有什么可以用作武器,可惜,一样都没有。
时雨根本不听,抬剑往上一挑,李隆琰手上的一个镇纸就在他跟自己谈笑时,被打落在地上。
李隆琰神色严肃了很多,时雨这次是真的有了怒气,若不小心自己必定命丧与此。他再不躲闪,直接拿着镇纸迎上时雨。三两个回合之后,已经挪到了门边,他看了一眼时雨的神色,干脆转身就跑。
这才是逃命,他一路狂奔,什么都不顾,流血都不肯吐出来的男人,这会儿却同手同脚的往外跑。
许是他这幅模样逗乐了时雨,她慢慢收了剑,捡起地上的镇纸放好。
可惜,也就是片刻的平稳罢了,时雨很快又想起他的吻和抚摸,浑身再次不自在起来,她捏着镇纸狠狠的摔在地上,大步流星的出门。
时雨快马加鞭,不一会儿就到了文将军府。她一路回房,连请安都不肯,进了屋就倒在床上,用被子盖了自己,狠狠的踢打被子发火。
若不是顾忌太多,她真想在李隆琰身上刺出十几个窟窿!
到她情绪缓和,却见暖色立在屋里,一脸的惶恐。时雨也是有气,便吩咐时雨闭门不见客,无论来的是谁,都说她死了!
暖色哪儿敢不听,却又哪儿敢全听。她悄没声息的出了门,一路狂奔到文将军院里,跟文将军禀报了一切。文将军却不在意,只说顺着时雨的意思,不仅是她文时雨,整个将军府都不见客,就说时雨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