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你死是不死,”时雨甩开手,却还是攥紧了令牌,有人帮忙李隆昌很快就会被救出来。即使恼他,却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会因为发脾气误了大事。
“我死了,你便成了寡妇,可舍得?”李隆昌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也就有了同她玩笑的心。
“我先走了。”时雨后退几步要走,在她心里,李隆昌总还是个孩子,同一个孩子这样调笑,她十分的不习惯。
“好……”李隆昌虽然不明白时雨为什么变化这样快,却也没有执意挽留。他看了时雨一会儿,说:“一切小心,他和西越都不好惹。”
“恩,”时雨点点头。的确不好惹,李隆盛为人步步为营,若不是这次毫无痕迹,自己还倒没这样容易想出办法来。
大冶的行宫和其他国家不同,原本就是用来招待别国贵胄的,所以也在国都之内,甚至离皇宫不过半柱香的车程,从天牢到行宫,也就是一炷香而已。
“我,我也想进去看看,”含山公主拉着时雨的衣摆说:“这本来就是我的马车,你看,我过门不入也是失礼。”
“恩,一起进去也好,”时雨明白她是想去看看成毗天,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夫君,看看也是应该。有她做掩护,也是好事,自己的行为看着也不是太过突兀。
令牌并没有拿出来,含山公主的名义就已经足够了。
成毗天没有醒,但气色却不差。
“皇子的毒解了吗?”比起李隆昌含山公主更关心成毗天,这也是正常,若是他死了,又或是落下什么病根,受罪的自然是她。
“回禀公主,毒是解了,但皇子却总是不醒,”床边一名大夫模样的人开口回答。
“你是大夫?”时雨上上下下的盯着他看,这人一身端漠打扮,若要他来顶罪,太过牵强。
“在下是跟着皇子一路前来的御医,姓胡,”胡御医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这两名女子之间,公主的气势倒不如这位素衣女子来的强。
“你是御医还治不好么?不然我去寻父皇,再找几名御医过来!”含山公主的心思和时雨不同,她更想知道成毗天为何不醒。若是这人成了活死人,那必须让父皇知道,早日退亲才好。
“皇子这毒也的确蹊跷,可曾问过平日饮食?”时雨笑着接话,是呢,哪有解毒还不醒的,分明是有内情。
“这是大冶皇帝的别院,饮食自然也是大冶皇帝送来的。”
从屋外进来一个人,高挑而健硕的身材,刚毅的神色和眉眼,一身深蓝常服,却也掩饰不了他身上武将的气势。
这个人,应该就是地位最高的大臣了。
“将军,可否屏退左右?”时雨上前冲他行礼,眼神瞄过胡御医。
“胡御医是自己人,左右,你说的是谁?”将军看向时雨时,多了几份赏识,少了几份戒备,这么快就能看出自己的身份,她倒比这个公主聪明多了。
“含山公主将是端漠的王妃,若胡御医是自己人,那这屋里还就真没有左右了。”时雨笑着回头看看含山公主,走到门边,关了门,径直走到床边,说:“成毗天,别装了。”
屋里一时静寂,含山公主错愕的看看这几个人,不晓得如何是好。
胡御医惊恐的盯着将军不敢说话。
而将军,则含笑看着时雨,说:“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成毗天,从我进屋,我就一直在看你,每次含山公主说话,你的眼珠都会动一动,一个昏睡的人眼珠是不会乱动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时雨拉过椅子坐在床边,看着成毗天的睫毛动了动,眼睛闭的更紧。
“姑娘怕是看错了,”将军放声大笑,走过去想把时雨拉起来,他手明明就已经伸出去了,却连时雨的衣服都没有碰到。
“将军,男女授受不亲,我尚未出嫁,拉拉扯扯不大好吧?”时雨仍是笑,身体却已经在椅子上换了方向,她扫一眼睫毛发颤的成毗天,说:“若想我不说出去,你们也只能灭口了。”
“你们敢!我的马车还在外面,我和时雨若是没了,父皇不会轻易罢休的!”自从含山公主知道成毗天装睡,心里就压着一股怒气,她大声说:“父皇说了,等你醒了就处理这件事,你一直装睡,是想我八哥在牢里受苦吗?你们可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你这么做好意思吗?”
“公主,你误会了,”时雨虽然是接她的话,却还是盯着成毗天看,说:“皇子不醒,才是真的保护隆昌。”
“什么意思?”含山公主看看将军再看看时雨,她不明白这话里面的深意。
“怕是端漠也不晓得究竟下毒的是谁吧?”时雨回头看一眼将军,继续说:“我皇也是寻不着证据,才会下达这样的旨意,端漠也是寻不着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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