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用膳之后去给锦妃请安,锦妃神色有些憔悴,当下却依旧亲切道:“昨日休息的可好?”
文时雨颔首,当下看了眼锦妃身后的丫鬟,锦妃见状,随即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房门关上了之后,文时雨才道:“娘娘,昨夜时雨入梦很深,却是梦到了一个方法,以解除娘娘的担忧。”
“哦?”锦妃的眸中闪过几分喜色,却是没想到她头疼了这么多天的事情文时雨仅一夜便有了主意,当下连忙问道:“时雨有何妙法?”
时雨微微垂眸,只低声道:“这个方法有些风险,若是成功了可以一网打尽,不成功的话……”
文时雨的眸中多了几分冷凝,随即道:“这件事情完全是时雨的主意,娘娘并不知情。”
锦妃一听这话,当下神情微怔,随即才明白过来文时雨的意思般,当下却是有些担忧地拉着她的手道:“时雨,本宫见你乖巧懂事,确实喜欢的紧,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冒险伤身的好。”
时雨跪拜:“娘娘对时雨的好,时雨铭记于心,娘娘放心,时雨自有分寸的。”
锦妃见状,目光来来回回在文时雨面上扫过,最终还是决定放手一搏,随即拉她起身:“也好,那我今日便让人送你出宫吧。”
文时雨颔首,随即便任由锦妃差人送她出宫。
然而刚走出宫门,便被人拦住了马车,紧接着一个人已经直接上了文时雨的马车。
文时雨看着不请自来的李隆盛,神情淡然道:“参见七皇子。”
李隆盛却只是看着文时雨道:“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情,昨日余家的事情是否有你的参与?”
文时雨微微蹙眉,当下眸中多了几分惶恐:“七皇子还是不要再说这么可怖的话题了,时雨害怕的紧。”
李隆盛紧紧地盯着文时雨的表情,丝毫不放过,当下随即道:“时雨,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人,你一直都在观望,只是,这些事情还未结束,所以你并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说着,李隆盛将随身玉佩递给了文时雨,强行塞到了她的手中,随即道:“我希望你好好看着,不要选错了人。”
说着,直接跳下了马车,文时雨看着手中的玉佩,下意识地就要扔掉,可是,看着远处李隆盛的身影,又将玉佩收了起来,收起了玉佩并非是因为她对李隆盛还有着别样的感情,只是因为现在没必要和李隆盛交恶罢了。
能忍着恨意笑对着李隆盛才是最难得的,现在才折掉李隆盛的两颗棋子罢了,还早呢。
回府之后,文时雨却是遇见了文非墨,当下走上前去,但见她脸色苍白,身体更加消瘦,想来她用那个被动了手脚的砚台也已经半年了,念在她这半年还算老实的份上,文时雨想着要不要把砚台给她换过来。
蓦地,文非墨见到文时雨之后突然走上前来,文时雨见她来势汹汹,下意识地就想退开,可是文非墨却是一把拉住了她,文时雨见状,还未开口,文非墨却是攥着文时雨的手向自己身上推去,随后文非墨就倒在了地上,好在文时雨及时地挣脱开了,才没跟着她一起倒地,当下震惊地看着文非墨道:“二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文映姚当下上前把文非墨给扶了起来,随即看着文时雨道:“时雨,你这是做什么?明知道二姐身子不好,你为什么还要去推她?”
文时雨眉角上扬,当下却是颇为委屈地走至文映姚的身边,去扯她的衣袖:“你看到的,不是我推的她,不是我……”
“哼,我要娘为我做主!”说着,文非墨再度拉扯着文时雨的手向远处走去,文时雨见状,没办法反抗,所以只得跟着她一起上前。
文时雨就不明白了,她刚从宫中回来,文非墨就敢用这么低端的伎俩来冤枉自己吗?
看来,她这次是想鱼死网破了?
想着,文时雨却是已经被文非墨拽到了周锦面前,周锦见状,当下立刻问道:“这是怎么了?”
“娘,”文非墨面如死灰的道:“我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我被人投毒了,时日不多,若非映姚及时告诉我,只怕我早就死了,临死之前我只想让您为我做主,也好让我死的毫无遗憾。”
周锦神色微动,当下立刻走上前来拉住了文非墨的手:“非墨,你这是在胡说什么啊?怎么会时日无多,你不要吓唬娘啊。”
说着,当下扫了眼文非墨身边的丫鬟,那丫鬟立刻将方才文非墨和文映姚在花园里散步,文时雨上前和文非墨发生口角并且将她推到的事情告诉了周锦。
周锦眸现厉色:“时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你的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