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文时雨颔首,还未用膳时,李隆昌又过来了,文时雨便留下他一起用膳了,可是李隆昌却是连一口茶水都未喝。
文时雨见状,当下道:“是否是因为城门口的事情。”
李隆昌睁大了眼睛:“你都知道了?”
文时雨喝了一口清粥:“暖色和我说了些。”
“那,那你怎么还吃的下饭?”李隆昌脱口而出,却觉得略微不妥,刚想补充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如何说,只好讪讪地看着文时雨。
文时雨却神色淡然地直到喝光了一碗粥之后方道:“只是将他们的头砍下来挂在了城门口是吗?”
“嗯,城墙上用鲜血淋了好多罪证,皇上都被惊动看了,亲自前去观看,一直到现在都没清洗掉呢。”
“看来,余家还真是罪孽深重。”
“却是不知这件事情是谁做的?”李隆昌看着文时雨道,眸中却有些探视。
文时雨视若未见,当下只淡然道:“你之前不也说了,余家人最是横行霸道,我想痛恨他们的人一定不少,所以,谁杀了他们都是有可能的,再者,杀了他们还挂在墙头,想来,是想警告某些人了。”
李隆昌当下便不再说话了,文时雨虽然不知在他的心里所猜测到的凶手是谁,但是,这件事情所带来的震慑已经足够了。
更为重要的是,李隆盛少了余家这枚棋子,以后行事定然会诸多不便的,这就足够了。
下午的时候,锦妃邀请文时雨入宫,说是近日来身体不好,想让文时雨进宫陪她居住一段时间,但是若是有事的话,可以随时出宫去。
这对文时雨,以及整个文家都是莫大的殊荣,所以周锦即便万分不情愿,也亲自前来指点了些,临时给文时雨买了几件光鲜的衣服。
而这晚文伯阳更是亲自前来,进门的第一句话却是:“锦妃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若是你有危险,我便为你推脱了。”
文时雨怔怔地看着文伯阳,锦妃一向关照自己,又怎么会对自己不利呢?然而文伯阳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率先关注的是自己的安全,却是让她异常感动的。
文时雨当下安慰道:“爹,锦妃不过是在宫中有些寂寞罢了,近日来又偶感了风寒,更加孤寂,所以想让我进宫陪她说说话罢了,无碍的,再者,我不是可以随时回来的吗?”
“嗯,这样最好不过了,进宫不比是在府中,你一定要事事注意安全。”
“爹,我会的。”
文伯阳又叮嘱了文时雨几句,因知道文时雨对朝堂上的情况较为关注,当下又破例告诉了她一些朝堂上的风向,让她时刻注意安全,随后便离开了。
文伯阳告诉文时雨的情况,却是和李隆琰告诉她的是有些出入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看问题都更加深刻些。
当然文时雨就被接到了宫中,直接迎到了锦妃的寝宫,锦妃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所以文时雨就把自己种下的几株并蒂莲送给了锦妃一株,更预示着她和皇上生生世世相依的祝福,锦妃自然很是高兴,当下又赏了文时雨很多东西,只拉着她一起用膳,见她举手投足之间,却是比真正的公主更有大家风范,当下越看越喜欢,饭后便将她留下说话。
文时雨坐在锦妃的身边,看着虽然孩子都已二十有余,但是面容精致,保养的颇好的锦妃,想到之前用膳时,她却是只吃了几口食物,想来,这宫中的妃嫔的日子却是比她想象的更要艰难,时刻还要注重着自己的身材。
早上余家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文时雨以为锦妃至少会提一下,可是她却是连提都没提,当下只看着文时雨道:“你不在宫中,却是不知许多人表面上看着风光,其实很多事情并非表面上看的那般,也是无能为力的。”
文时雨看着锦妃眸中的伤感,心中微动,直觉锦妃不会无缘无故和她说这些,当下遂迎合的问了句:“却是不知娘娘在忧心些什么,时雨不才,却也愿意为娘娘分担一二。”
文时雨从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所以之前锦妃那般护着她,文时雨想现在是她该有回报的时候了。
锦妃见状,当下又是一声长叹:“这后宫之中,络妃独大,念着七皇子破得皇上宠爱,一直在宫里横行,就拿今日来说,我受了风寒,已经这般严重了,让丫鬟去太医署请太医,可是络妃却早先一步把所有颇有名望的太医都给宣到她的宫里去了,没办法,我也只能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