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时雨却摇了摇头:“我尚年幼,独立生存下去还是一个问题,所以现在不考虑这么多。”
“嗯,你别担心,我会把你的现状都告诉父母的,也会劝姑母对你好些的。”
两人又互相安慰了几句,孙颖便离开了,而文时雨却是陷入了沉思,好在有孙颖,好在她的母舅是真心向着她的,到底不是太过寡助无缘,至于孙清寒……
文时雨的眸光又寒了几分,既是如此待她,便不要怪她不顾血缘情深了!
孙清寒不来找文时雨,她定然是不会去找她的,而且孙清寒只是落井下石,倒不会真的去计谋些什么害文时雨性命,所以文时雨并不担心孙清寒。
老太太本就不待见文时雨,所以文时雨每日也不去向她请安,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
这晚李隆昌却是突然来到了回雪院,还是在文时雨都打算睡下了,当下听得暖色汇报,起身向外走去,李隆昌已经被迎了进来,看着李隆昌有些慌乱的神色,文时雨上前一步:“这么晚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李隆昌四处看了下,文时雨会意,略一沉吟,看着暖色道:“暖色,去打些茶水来。”
暖色离开之后,李隆昌才道:“我打听到有人要对付你。”
说着,就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告诉了文时雨,随后又将一块黑色的东西给了文时雨:“这个你贴着放着,有了这个东西,你就无需在担心了,到时候见招拆招即可。”
文时雨把那块东西放在了桌边铁片的位置,当下含了几分了然,看着李隆昌额间的薄薄汗水,她只当他忙,却没想到他虽忙却依旧没有忽视她,当下摸出帕子给李隆昌擦拭着额头:“麻烦你了,不用担心我,你自己也要小心。”
李隆昌嗅着那让人安心的清新味道,当下眸中多了几分迷恋:“时雨,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文时雨的动作轻颤了下,曾几何时,也有人这般对她说过,当下转眸看了看外面的残溶月色,随即道:“夜深了,就不留八皇子喝茶水了。”
李隆昌颔首,并未坚持,当下起身向外走去:“改日我再来看你。”
文时雨看着李隆昌的身影消融在了暗夜之中,久久未收回视线。
翌日,文时雨刚起身,暖色已经走上前来,一边为她更衣,一边把打听的事情告知她:“小姐,老太太这几日一直咳嗽个不停,有风寒征兆,可是这个天根本不可能得风寒,所以诸多大夫都查不出来究竟是得了什么病症。”
文时雨唇角含了几分轻笑,看来李隆昌说的确实都是真的,当下道:“将那件绣了墨竹的衣衫拿来。”
暖色怔了下,那件衣服还是文时雨成人礼上文时雨的舅母送给她的,只是文时雨较为珍惜一直没舍得穿,年年过年时都会让人改动,但是从未穿过,今日不知为何会突然要穿,不过,那件衣服却是很配文时雨,暖色当下立刻拿了来。
而暖色又哪里得知,这件衣服颜色较为深沉,可以很好地遮掩住李隆昌昨晚送给他的那个东西。
早膳后,老太太身边的丫鬟来唤文时雨,说是老太太身子不利索,今日众人都去拜见了。
文时雨颔首,当下让暖色准备好她早已准备的花茶就跟着丫鬟前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去了之后,文府的所有人几乎都到了,当然,还有孙清寒,只是文时雨置若罔闻,径自站在了最末。
周锦在一边服侍着,有大夫给老太太检查着身体,可是却束手无策,正在这时,门外却有嘈杂声传来,周锦正欲让人前去看望下怎么回事,一个若洪钟般的浑厚声音已经传来:“我本是云游四方的道士,今日见贵府宅有异象,不请自来,只是想让贵宅恢复安宁和谐,以积公德。”
文时雨心中微怔,听着这威严凛凛的声音,确实非同一般的江湖术士可以比拟,看来这下她们还真是下了血本了,不过,到底是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先声夺人后,紧接着一个青衣道袍的人便大步跨了进来,径自走到了老太太的面前,行了一礼,周锦知道老太太素来信奉这些,虽然道士不请自来,但是见老太太并未有任何怒色,当下只上前道:“敢问这位道士如何称呼?”
那道士却只看着老太太,道:“名字不过代号而已,与修行无关。敢问这位老太太是否感觉胸闷异常,咳嗽不定,有秋寒症状,但是却查不出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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