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找碴;“文时雨,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勾引到五皇子,但是我告诉你,五皇子他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
你若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我就叫我娘亲再把你肩膀打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文时雨,你当记得,我曾说过,你,和你那个卑贱的娘,这一生都得匍匐在我面前!”
话音刚落,原本用被子捂着脸默默抽泣的时雨猛然抬起眼,直直望着她,水气氤氲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令映姚脊背发凉的冷色。
映姚还未来不及细看,时雨便又低下头,继续抽抽搭搭。她的声音极低,似是含着极大的委屈,却又不敢声张。
直哭得映姚心里发堵。她最讨厌时雨这种唯唯诺诺的性子了。女孩儿家,要么就应像她二姐,任你八面来风,她自温婉柔雅,八风不动;要么便应该如她和大姐,做个真性情,干干脆脆的人。
这样毫无反抗,连哭都不敢大声,她欺负的有什么成就感?!
一甩鞭子,抽烂了几件家什后,文映姚骂骂咧咧地扬长而去。
时雨听着她走远了,这才从被子探出脸来,只是那白净的脸上,哪里有什么泪水。
“小姐,二小姐欺人太甚。”暖色怨恨地说道。是她无用,没能护了小姐周全。
时雨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无碍。”唇角,却勾起了一抹冷笑:“多行不义必自毙。”
月上中天。
文府四下里一片宁静。
没有人注意到,一道黑影踩着房顶,极速前进着。
落枫院中。
一连憋了好多天的文映姚,今日终于得了一个好眠。守在她塌下的小丫鬟,也不由松了一直紧张的神经,趴在塌下,迷迷糊糊地打起盹来。
没人发现,一只竹筒戳破了窗子,透了进来,袅袅的香烟顺着微风,在房间里微微扩散,让众人的睡眠更加沉实。
待迷烟起了笑,时雨翻身进去,瞧着文映姚睡得毫无知觉的样子,微微一笑,随即伸手点了她的哑穴。然后,白皙纤细的五指轻轻握住她的一条大腿,运上内力。
一阵无法认真的剧痛,逼迫着文映姚从睡梦中立刻醒了过来。她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于是惊讶地抓住了自己的喉咙。
时雨“咯咯”一笑,将她的脸扭向自己:“三姐,你醒了呀?”
文映姚这才发现,时雨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床下。她茫然地看着时雨,一时间并未能把自己的腿上和时雨联系起来,直到,又被狠狠地,掰断了另一条腿。她疯狂挥着手,试图用自己尖长的指甲来抓伤时雨,泪水糊了一脸。
时雨躲开她,紧跟着扯着她的衣领,一把将她拽到了地上,看着她衣衫凌乱地匍匐在地上,如沐春风地拍了拍她的脸:“三姐,请你记住了。”
“就是这样的高度,你要好好记住了,你和你娘亲,还有你的姐姐,这一生都要匍匐在我脚边,永生永世。知道了么?”
文时雨笑得越发甜蜜。银白的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却照不到完全隐匿在黑暗里的苍白少女,她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龇着牙,正要择人而噬。
文映姚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这还是白日里那个柔弱可欺的人吗?不,这个小贱人骗了大家,她骗了她们,她根本不是什么柔弱的小白花,而是遥远西域,传说里的食人魔花!必须要告诉二姐,必须要揭穿她!
文时雨被映姚那副痛得五官都揪到了一起,却还不忘用眼神威胁自己的脸逗乐了,她笑道:“傻三姐,你觉得,我既然敢让你看清楚我的脸,还怕你去告诉别人吗?就怕,你从此被我吓破了胆,再也不敢说。”
说着,她一个纵身,飞出了窗户,然后一弹指,隔空解了文映姚的穴道。
可是,文映姚并不知道自己的穴道已被解开,她浑身都疼的快要麻木了,直到一阵夜风拂过,冻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才发现,自己又有声音了。
于是立刻一巴掌抽下昏睡的丫鬟:“下贱胚子,你是死了吗?来人啊!来人啊!娘啊,姨娘啊!我的腿!”
疯狂的大叫声,惊动了整个院落。
白姨娘被罚跪在祠堂中,面壁了一周才刚出来,便听到这个噩耗,立刻疯了一样扑向女儿的闺房。
百鸟朝凤床上,文映姚紧紧地抓着锦被,哭得快要昏死过去,一身亵衣早就被淋漓的冷汗浸湿,瑟瑟的夜风一吹,便冻的浑身发僵。
看到白姨娘踏了进来,马上可怜兮兮地仰起脸,喊着:“姨娘!姨娘!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