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段怀鸣感觉自己的心里又是一酸,方才还欢乐的气氛,因为这对父女两个,则变的有些凝重。
“将军!”周至贤也从马上下了下来,道:“茹儿和我们赶回来,已经好几晚上没有好好休息了。有些事还是等茹儿休息好了再说吧!”
知道周至贤是给自己台阶下,段怀鸣也不再纠结,立马就让人安排了最舒适的大营给段可茹住,则周至贤则被自己拉着去喝了酒。
“真是后悔啊!”几坛酒下肚,段怀鸣的已经是满脸通红,一个大老爷们眼睛全都是泪水,“当初是我混账,是我没有想到茹儿和她娘两个人的处境,还总在责怪她们不懂事。可是,事实是,有多少次,都是我害的她们差点死掉。可恨我却从来不自知。如今知道了后悔了,却没有了那份勇气去面对。真是混账糊涂!”
周至贤没有搭话,他知道,他这个未来的岳父只是想好好的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而已。这么多年来,段可茹是如何生存下来的,他都看在眼里。有时候,他也曾经瞧不起身边的这个男人,觉得他太软弱太容易被女人所左右。
可是如今想着自己,却总觉得有点后怕。将来自己若是也被迷惑住了,而亏待茹儿呢?那个时候她被伤害,只怕是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吧!幸好,那只是猜想,很多事情还没有发生,而他也不打算让它发生。
周至贤不知道,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做出了伤害段可茹的事了。若非段可茹选择了释怀,重新再相信他一次,他如今又怎么可能还能这样坐在这里?
“来,喝酒喝酒!”两个男人,一老一小,就这样喝的东倒西歪。
营帐外面,段可茹站在帐篷的大门口,久久没有进去。里面段怀鸣的话她全部都听在了耳里,但是心中却更多的是酸楚。她不是什么石头做的人,她也有心有感情,只是如今得到了这些当初想要的东西,却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容易。
好在,都熬过来了!以后会好的,都会好的!
深吸了一口气,将眼中的泪水给逼了回去。等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她才掀开了营帐的帘子,走了进去。一进到里面,就是迎面扑来的酒气,段可茹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找到了瘫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唉。”叹了口气,细心的将两个人周围的酒坛全部都收在了一边,然后打水将这一老一少两个人的脸给擦洗了干净,将他们放平在床上,段可茹才停了下来。
将营帐上的窗帘给打开,任由夜间草原上的风吹着,段可茹走到段怀鸣的对面,随意的坐了下来。
“其实我很恨你!虽然你是我的父亲,可是却从来没有做到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很多事错了就是错了,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和娘早就已经被你害死了。幸好老天怜悯,再救了我们一次。在我们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那以后你可以永远不必在了。我这个人,很小气的!”
说完这些,段可茹站了起来,拍了拍裙子,离开了营帐。
而原本应该醉过去的段怀鸣却睁开了眼睛,眼中无限悲凉。
此后,段可茹很少出现在段怀鸣的面前。在漠河驻扎的大军的背后,是漠城。段可茹索性住进了城中。
因为有大军的把手,所以漠城之中的人气还是非常的高的,几乎所有的人都对着他们的将军大人,充满了自信。
之前曾经交代过大掌柜的在边境开药铺,所以在漠城之中有自己的产业。当初段可茹让大掌柜的将之前所储备的粮草卖给朝廷,得到了朝廷的嘉奖,在余杭,又一个新兴的家族开始升起。加上段可茹的封地在会稽,这令她做的金蝉脱壳之计就做的更加方便了。
这些都是段可茹为段家的人做的最后的退路。现在皇上正是用人的时候,但是谁又能知道,在战事结束之后,皇上会不会鸟尽弓藏?多一条后路,总不会在绝境的时候陷入被动。
关外的胡人因为粮草的事情,而变的小心谨慎来。而段怀鸣既然能成为将军,那自然是有一番手段的,当时就抓着这么好的机会,将胡人击退了几十里。
随着夏天的来临,双方都开始进入了修养的状态,不过这种战事并没有立马撤兵,都在漠河的两边相互试探着,偶尔也会爆发一场偷袭战,不过却从来没有正面敌对过。
周至贤因为粮草那一战,可以说是一举成名,上报京中,皇上都十分的震动,大量的珍宝犹如流水一般的被赏赐进了周府和段府,这让三王妃和周雪彦二人看的十分的不忿。
【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