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了起来。
宋帝起身,唤了宫女进来,张扬着身子,将身上的污浊清理了,宫女脸红心跳的刚要出去,被宋帝一把拉住,狠狠压在地上。
一声惨叫过去,鲜艳的血色,沾满了男人的身体―――雨露承欢,其实也并不那么容易。
宋帝心中有怒,起起伏伏的身子,越发显得无情。
身下小宫女哭叫连连,又更加激起了他的凶性,哪怕她哭晕过去,她也得是他承受的玩物!
正发泄间,殿前忽然有人匆匆禀告,“皇上,白大人回来了,他……”
一语未完,又一声惨叫,宋帝一个激淋,猛的从宫女身上起来,外头浓重的血腥味,呼呼的随着寒冷的北风飘进来,与之而来的,还有一具新鲜出炉的尸体,扑倒着将门撞开,跌了进来。
宋帝赤脚走在毯上,他目光阴骛看着眼前的死人,一箭穿心!
真是好手段!
倏然,狂嚣的北风,随着大开的殿门更加扑进,与宫内暖暖的地龙相冲,宋帝顿时打个寒颤,却并不避让。
“皇兄,皇兄,你看,我这身衣裙漂亮吗?”
靓丽如蝴蝶的安安公主,一大早便闯进了寝宫,嘟着嘴求皇兄表扬。
她原本就长得很漂亮,再衬这么一身紫色涟漪的蝶衣,便显得整个人更加美丽,轻灵。
脖间一条貂绒的领子围了,冬衣穿了,圆滚滚不觉臃肿,反倒极是可爱,甜心。
赵越懒洋洋卧在龙榻上瞅着她,嘴里道,“胡闹!哪有一大清早就闯宫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骂归骂,可宋帝却真心疼爱这个妹妹―――父皇母后去得早,这个妹妹,是他一日一日护着长大的,若说是自己的女儿也不为过。
而基于这种心思,安安公主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凡这世上有的,宁帝绝对不曾皱过眉头。
当然,只有在安安公主的婚事这一上头,宋帝,是犹豫再三,才下了决定。
“安安,皇兄最后再问一次,你当真非嫁顾倾城不可?”
眸中厉光盛起,赵越坐直了身子,很严肃的问,安安正在转着裙子的身影,愕然就停下,不安的问,“皇兄这是怎么了嘛!不是都说好了,日子也定了,还要反悔吗?”
漂亮的小脸皱起来,安安委委屈屈的道,“反正我不管,皇兄答应了安安的,就不能反悔,这一生,安安非倾城哥哥不嫁!”
不嫁?
赵越眸光沉了沉,笑道,“皇兄跟你闹着玩的,皇兄答应你的事,金口玉言,怎么可以反悔?”
招招手,让安安过去,大手抚着她的秀发,像小时候一样的爱怜,却是一声长叹,感慨的道,“时间过得真快,那个时候,你还那么小,成天揪着皇兄的衣服不放,上朝都要带着你……可转眼,你都要出嫁了。安安,等你做了别人的妻子,就不能再这么任性了,知道吗?”
尤其是……顾倾城的妻子。
那个男人,并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去掌控的。
赵越不想让自己一手带大的亲妹妹,卷入这场暗流汹涌的明争暗斗,可他却没有办法。
安安公主一脸的幸福。
这一生,嫁于倾城哥哥为妻,是她最美的梦想。
……
入夜,寒风又起,雪落不停。
似乎这一年的冬天,雪特别的多,也特别的大。
多事之冬,总有一种萧条寒凌之感,让人隐隐不安的同时,却又是诡异的趋于平静。
秋日回来,进去复命,屋里暖暖的,地龙很暖,似春暖融软。
顾倾城仅披了件薄衫,坐在桌前,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头的信报,秋日道,“主子,都已经安排好了。日子选在了明天夜里,主子看还有什么可吩咐的?”
小少爷被歹人杀害,顾倾城已派苏落去查,才不过一天的时间,还没有什么进展。
那些人行事心肠歹毒,手段狠戾,现场根本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一时半刻,不太好查。
但是,小少爷的身后事,却不能不办。纵然没有长大成人,顾倾城也不想亏待。
所以,秋日此刻,就是前来汇报有关进度的。
“请了阴阳先生,帮小少爷选了一处风水之地,以保佑小少爷早日投胎,平平安安。”
秋日的声音低低了,满脸的沉重再不似往日的跳脱。
那个孩子,才刚刚没几天,就这么去了……任是谁,心里都不好过。
“也好。就这么办吧。明天晚上……我会过去的。”
顾倾城将手里的信报放了放,回过神看着秋日,“这事,先不要告诉夫人,另外,白木的事,盯得怎么样了?”
白木此人,绝对不能回宫!
秋日苦笑,“主子,他已经回宫了……只是,目前还没有见到皇上,而且昨天晚上宫里死了一名侍卫。我们的人也进去了,但仍旧找不到他在哪里。”
找不到,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顾倾城淡淡一冷,蓝眸透着寒彻,“找!挖地三尺,也要将他给我找出来!”
找出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