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万死不辞。”
“我什么都不需要,”他顿了顿,接着道,“只是缺了一颗真心。”
忆薇杏眸圆睁,惊讶望着他,一时无言,终是低了头,嘟哝道,“难道皇上要忆薇的心?”
这回,轮到钟离墨璇哑口无言,隔了半晌,他才像下定决心般道,“我……要你的心……和人……”
此话一出,如一声惊雷般,两人仿佛陷入无边沉寂里,周身皆是狂风呼啸,气息凛冽。
然后,钟离墨璇便看到了忆薇一寸一寸冷下的脸庞,这清冷孤绝的姿态,与钟离墨珩甚是相似,墨璇的心也慢慢冷却下来,像是被冰刺穿的疼。
忆薇从来和暖的声音也冰冷,“北齐民风严谨,可还从未听说过兄弟共妻的怪事,皇上此言忆薇便做了玩笑话,也望皇上日后莫要再提……”
钟离墨璇深眸凝重,往日深藏的隐痛,尽数涌出,怎么也控制不住,他柔暖的声音,痛绝而莫可奈何,“我才是青哥!我才是……”
他的双手抓着她纤弱的肩,定定对着她说着。
忆薇早已盈了满眼的诧异,一双雪足踏在怪石嶙峋上,全然不觉得疼痛,踉跄着一步一步退着,摇着头,故作淡然的笑着,“皇上莫要拿民女说笑,民女实在承担不起。”
忆薇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剧烈地颤抖着,一颗心起伏不定,紊乱如麻。
怎么会这样?她不相信,不能相信。
忆薇猛地挣脱了钟离墨璇的束缚,在顾不上尊卑高下,直直地指着他,还在退着步子,一边厉声说着,“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你的恩情,我会报答,哪怕拿去我的命也可以,但是你休想替代青哥在我心中的位置,永远都别想!”
说到最后一句时,忆薇已经处在歇斯底里的状态。
钟离墨璇默默无言,依旧是一双含情深眸看着她,水似眼波横,仿佛要将忆薇溺在他的世界中,再也不让她离开。
他沉痛道,“我从未想强求你什么,可是笑语,你还记得当年的逐墨吹雪、清歌笑语吗?还记得那日黄沙漫漫,你在我腕上系着的红绳和你的衣裙,才是大漠最艳丽的色彩吗?你还记得,六年之后,你要吹奏美妙的笛音给我听吗?”
“这些回忆确是忆薇与珩王爷的……”
“这分明是你与朕的回忆!”他万分笃定道,将手心摊开,一串紫檀木珠以红线穿就,“穿着这串珠子的,便是当年你赠予朕的红线!”
忆薇颤抖着从他手心拿过那串珠子,那红绳确是用了南綦最常用的编结之法——幼月结,从那红绳编攒的一枚一枚的细长小弯月上,可看出当年结绳之人,手法还并不熟练,透着一些小女孩儿的笨拙。
这,正是当年忆薇系在青哥腕上的那红绳。
竹林清风掠过,初夏的阳光捂不暖忆薇沉入深潭的心,周身是漫无边际的凉寒,事到如今,她已经辨不清孰真孰假,孰是孰非。【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