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动,就连一句廉价的赞赏也不肯施舍给我。
从那以后,我就从心底里知道,我的父皇,他不会在意我的一切,只有我站在至高的地方了,他才会看到,我比起墨璇来,并没有丝毫逊色呢!
我努力变强,在这残忍的可怕的皇室里,变得泰山崩于前亦可不动声色。
我,会比钟离墨璇强很多呢!你说呢,忆薇?
暮色渐晚楚天阔,星河平野落。
此生成一说。人笑我错。又怎奈我一笑过?
已是夜初时分,暗黑天幕中,挂着点点星辰。
忆薇与钟离墨珩相携行在洛河之畔,她的脸上带着化不开的甜蜜笑容。
就在方才,在那个美如仙境的地方。
一树紫藤花,一诺定终身。
他郑重其事地问她,“沈忆薇,你愿意随我回寅城么?”
她点头。
他将藤蔓缠绕的花朵细细摘下,结成紫色的花环,像在为最荣耀的君王加冕般为她戴上。
这是一个如此肃穆的仪式呢,这是他决心对自己一心以待呢!
她又怎么不懂得他的意思,簪花结发,共看繁花,流年无话。
他是要她做他的妻啊,结发的妻。
她不能勉强他此生只有她一人,但求,他将她当成唯一。
她想,只要他的心在,又有什么好惧怕?
忆薇与钟离墨珩回到客栈时,清禾早已在门口等了多时,见他们回来,急急迎了上去。
“小姐,”她大喇喇地叫道,接着又局促不安看向钟离墨珩,微微折腰道,“那个······还有王爷······阿慕将军自你们离开后,便收拾了行装,带着嫣姐姐一起离开了。”
忆薇和钟离墨珩相视一笑,这个慕知岸还真是急性子呢,走得这样快!难道还怕他们二人不放他去执行公务么?
清禾将忆薇拉到一旁,在她耳边道,“阿慕将军走时让我给小姐带了话,说是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后会有期’,这最后一句我听懂了,可这前两句是何意?”
忆薇突然想起了慕知岸解救她的那一日,自己便是不辞而别呢,这个慕知岸啊,叫我如何说你才好呢!
她没回答清禾,只是神秘莫测地微微一笑,拍拍清禾的肩膀,“不管慕知岸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他都已经离开了,那我们,明日也该启程了!”
清禾如火炙热的好奇心被浇了冷水,一脸不满,嘟着嘴道,“启什么程?启程去哪里哦?”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寅城呀!”忆薇理直气壮道。
“小姐你又不回南綦啦?”清禾看着她家不靠谱的小姐,想将她直接敲晕拖回去的冲动都有了。
钟离墨珩看着憨态可掬的主仆两人,有温和的情绪,在他身体里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