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到了营帐,将人儿放到床榻上。
节骨分明的手轻轻揉着墨染染的太阳穴,舒适的力道,让乱动的女子渐渐安静了下来。
一盏茶后,墨绯夜缓缓收回了手指,细心的替她盖好被褥,他起身离开。
墨绯夜离开后,有人走进了营帐,走到了墨染染的床边。
张恒望着床上熟睡的墨染染,手缓缓伸出,指尖快要触碰到墨染染的脸时,营帐的门被打开,墨绯夜从外面走了进来,将张恒的动作都看在眼底,墨色深眸微凝。
张恒飞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面色紧张的看向墨绯夜,声音里带着一丝做坏事被人抓包的紧张,“将,将军。”
墨绯夜没有说话,目光冷冷的扫过张恒,一步一步走到墨染染的床榻边。
随着墨绯夜的靠近,张恒往后退了退,将位置留给了墨绯夜。
“谁准你溜进来的?”极低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营帐里的气息冷了好几分。
“我……”张恒对上墨绯夜犀利的眼神,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
墨绯夜抬眸,看向张恒的眼神充满了冷意,一字一句的说道:“趁早收起你的那些心思,我是永远不会同意你娶染染的。”
被看透心思的张恒脸色微变,片刻后,他抬头,目光直直的看向墨绯夜,“她若是爱上我呢,将军也不肯吗?”
他并不知道墨绯夜为什么对他有这么大的意见,但他真的很爱墨染染。
“她不可能会爱上你的,趁早死心吧。”墨绯夜的声音依旧极冷,冰冷刺骨。
张恒的眼神微闪,没有回墨绯夜的话,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将军既然来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属下先退下了。”
墨绯夜眉头微蹙,他本意是想劝张恒别再将心思放在染染的身上,毕竟是个挺好的苗子。
不过现在看来,这张恒似乎并不想放弃?
“渴。”墨染染的声音从墨绯夜的背后传来。
墨绯夜走到桌前,给墨染染倒了一杯茶,将人扶起喂她喝下。
……
另一边,太子的营帐,太子正抱着一个酒坛,喝的醉熏熏的。
一旁的褚刚看不过去,想要将太子手中的酒坛拿走,“殿下,你不能再喝了。”
太子抱着酒坛避开了褚刚伸出来的手,“本宫今日高兴,喝点酒怎么了?”声音却听不出丝毫开心之意。
褚刚的眸子微闪,飞快的出手,从太子手中夺过酒坛,“殿下,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饮酒,等殿下伤好了,属下陪殿下喝如何?”
太子的眼睛通红,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甘,“你说,他墨绯夜为什么总压我一头?为了将他踩在脚下,我拼了命的学,拼了命的练,可我今天还是输了,输的很惨……”
褚刚将手中的酒坛放下,毫无情绪的声音落入太子的耳中,“殿下,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总有一日,您能将他踩在脚下。”
听完褚刚的话,太子沉默了许久,再抬头,眸子虽然带着醉意,眸子里却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
“是啊,以后的日子还长,褚刚,我累了,你下去吧。”
褚刚缓缓退下,太子却并未睡,而是站在营帐的窗户口站了一夜。
墨家军在营地休整了几日,确定匈奴人真的撤了,墨绯夜这才下令,全军开拔回京。
太子自从墨绯夜回来便再也没有出过营地,直到全军准备离开,才从自己营帐里出来。
并非是不想出营帐,只是本就有内伤的他又喝了酒,伤更重了,怕出来会露馅,便一直留在营帐内。
若不是今天启程回京,他还会再在营帐里养几日。
墨染染一眼就看到了太子那毫无血色的脸,眼底不由闪过一抹疑惑,“太子殿下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几日不见,这太子怎么看起来好像大病了一场?气血全无,难道是上次的伤口还没好?
墨绯夜闻言,不由多看了眼太子,脸色确实不好。
“只是点小病,无碍。”察觉到墨绯夜的眼神看了过来,太子撂下这句话,转身上马。
动作一气呵成,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见太子如此,墨染染便没再问。
一众人启程回京……
解瘟疫的药方早就散播了出去,与上次来的时候不同,回去的路上虽然还能看到流民,却也不多了。
染上瘟疫的人也变少了,偶尔遇到,墨染染会给他们留一颗解药。
那是她出发前与军医们一同熬了做的,因为药材还有不少,他们便都给熬了出来,做成了药丸,减轻了重量,还便于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