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致远真的是有些后怕,若他回来的晚了些,云婉这时已经不知被卖到了何处。
“嗯,确实是,嫂子这等美人,确实值得……”
顾飞轻叹一声,心头依旧愧疚,历经政变,才侥幸有晋升之可能,他已是无父无母,无根可寻,唯盼建功卫国,可职却唯有一缺,他想舍美人得职位,却阴错阳差的全都得了,总之是对不起兄弟了!
“你怎会来此?”魏通斜了顾飞一眼问道。
顾飞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自然是来寻致远,难不成是为了见你?”
顾飞与魏通是结过梁子的,虽后来知晓是乌龙一场,可一见面总是针尖对麦芒。
“行了,你们两个莫再多言。”木致远见两人又有互掐之势赶忙出声阻止。
顾飞也懒得再与魏通计较,叹了口气说:“子域闲赋,玄倾卸职,致远你又归了家,我还真是有些孤单。”
魏通见顾飞语中尽是寂寥之意,也歇了讥讽他的心思,也是感叹的说:“荣华不贪恋,却是舍不得这份患难情。”
木致远也是有些感慨,但他却无心思忧愁,幽深的眸正在寻找云婉的身影。
魏通自然懂的木致远心意,小声说:“你娘子这会儿应该在后厨吃饭呢,放心,在我这出不了事的。”
木致远冷脸不语,魏通马上心领神会,无奈的拍了拍木致远的肩膀说:“得!我这就让人给你娘子找来。”
慕容王朝,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贫民百姓,男人与友人吃饭,妇人皆不上桌,所以即便胃痛知木致远宠妻,却也没想到宠成不能分桌而食得地步。
“我自己去找!”
木致远起身大步走向后厨,惹的顾飞瞠目结舌,说话都有些结巴:“这,这,这什么意思?怎,怎么觉得他比玄倾更惧妻?”
魏通无奈的撇了撇嘴说:“可不就是!”
“我吃过了都,你们聊你们的,我在这待会就行。”
云婉觉得自己上桌不妥,所以坚持着不肯妥协。
木致远听罢淡定的做在云婉身边,悠哉的说:“那我也不吃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嫂子,你赶紧上桌,左右都不是外人,不然致远这倔脾气一上来也是……”
顾飞见木致远久久未归,便是自己寻了过来,她总是觉得欠了木致远的幸福,如今一看,也算放心,那秀儿确实没有云婉好,无论是长相还是心思。
木致远见云婉羞答答的不肯动地方,也不在墨迹,直接把云婉扛在了肩头。
“你放我下去,我自己会走!”
云婉有些崩溃的说,这下她还怎么见人了。
顾飞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如今这个木致远与之前相差太多,真是让人想不到。
“怎么不吃?多吃点!”木致远体贴的帮云婉夹菜,并催促云婉东快。
云婉见这个害她头都不敢抬的罪魁祸首,一脸的淡定,心里更是生气,伸手在木致远的腰间拧了一把。
木致远一声未哼,把碗端起来,就要喂云婉吃饭,看的魏通也是木瞪口呆。
“致远,我知道你去娶个媳妇不容易,但也不至于这般把!嫂子长手了,自己能吃!”
顾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样的木致远让他毛骨悚然,这哪还有半分大丈夫的模样了。
木致远冷冷的看了顾飞一眼,然后又十分柔情的给云婉夹了一筷子菜,音色发冷的说:“你嫂子瘦,一顿吃不饱就更瘦。”
木致远一见顾飞就会想起无数个以为看不见明日的黑夜,所以他便是更加觉得现在美好,云婉珍贵。
“咳,那个,顾飞,你准备在牛家镇呆几天?”魏通觉的应该换一个话题了。
顾飞正色道:“三五日便走,这几日有人叛国,千面阁说那人常在了牛家镇,所以过来看看,想打草惊蛇,把蛇往别处赶赶。”
“哦?原来不是来找我们叙旧的?真是让我清白动容了一把!”魏通哼了一声说。
胡飞气的脸都红了,说:“我说你能不能别总给我下绊子?这有什么区别吗?”
云婉听的云里雾里,觉得他们一时谈的很大,大到王朝要事,一时又谈的很小,小到拍桌子拌嘴。
“想知道?我回家与你说!”木致远轻声在云婉耳边说。
云婉抬头望向木致远英俊的轮廓,摇了摇头说:“不想知道。”
木致远轻笑宠溺的说:“那便你什么时候想听,我就什么时候说与你。”
“你们两口子天天见面,说什么悄悄话!致远,你帮我评理,你说这魏黑子是不是小肚鸡肠!”
魏通被顾飞惊的眼睛都睁的老大,说:“你说我黑?你自己照照你自己!”
“我看你是欠打了!”顾飞边说边撸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