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启谦说不定才会去吊唁一下你的母亲。”
温长如优雅地坐在沙发上,与此时此刻,眼前极为狼狈的少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哎,可惜,人死不能复生,死了就是死了,死人就什么也没了,永远都斗不过活人的。”
她玩弄着自己新做的指甲,笑着告诉他这句话。
秦苏墨的骨节作响,一瓶一瓶地不断灌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再将酒瓶甩出去,重重的一声,带着他的恨意,丝毫不拖泥带水。
动单机械,只不断重复,那根本就不叫喝。
温长如的手,不由自主地嵌进沙发。
呵,他还真是够狠。
秦苏墨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
耳畔只回荡着那个女人的声音,“太少了,不够,才这么一点点,怎么能表明自己的态度呢?快想想你妈妈,还在殡仪馆等着启谦过去吧?”
“不够.”
“还是不够.”
他最终还是倒下。
那天,秦苏墨的胃大出血,被送进医院抢救。
而秦启谦,也终于出现在了妻子的葬礼上。
那个时候,秦苏墨也只有十八岁。
却没有人可以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少年即便倔强,也会服软,秦苏墨出院之后,便再没有提过半句,甚至后来面对亲弟弟的死亡,他的态度也淡漠。
温长如以为,她会是最终的赢家,秦苏墨被磨去棱角,再没有对付她的傲气。
秦夫人去世后,秦启谦却迟迟没有娶温长如过门。
她不急,多少时间都可以等,反正连对手都没有了。
大家对她的身份心知肚明,她只差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头。
温长如的聪明之处,就是擅长以退为进,她惯会伪装。
“启谦,我只是爱你,能和你在一起,不管以什么样的形式,我都愿意。”
那个男人生性多疑,也终于放下顾虑。
在温长如处心积虑,苦心经营十年之后,秦启谦总算答应要娶她。
“苏墨,真是抱歉,我到底还是嫁给了你父亲,放心,我进门以后,会在你母亲的墓前,好好上柱香的。”
秦苏墨褪去了年少青涩,已然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秦氏少主,在商场如鱼得水,在政界覆手为云。
他却只是笑笑,带着捉摸不透的玩味,“拭目以待。”
就像当年她对他说的一样。
秦启谦死于婚前一场车祸,而温长如从头至尾,连秦家大门都没踏入,遗嘱被人改动,所有财产被剥夺,秦启谦还没有来得及留给她半分。
温长如彻底慌乱,她才知道。
秦苏墨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还愤怒,还会恨的男生。
他隐忍十年,利用父亲这座巨大的积石,渗透人脉,布下天罗地网,终于夺得秦家大权。
她没想过,他让人在秦启谦的车上动了手脚。
“温长如,我早就说过,你最好有一天,不要落在我手里。”
温长如无路可退,只能选择自我了断,秦苏墨心狠手辣,她知道自己的后果,不会比死好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