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消息对于安王府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卢瑶气得差点把屋子给偶爱特别,卢楠生也因此整日的牙疼,茶饭不香,整天唉声叹气。
欢媚得知此事后,主动献计——苏乐儿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媚女子,短短半年时间,她已尽得真传,将媚术使用得出神入化。只要找到机会,让苏乐儿媚惑赵琰,让他暂时放弃迎娶卢瑶,卢瑶就有机会向太子下手,让他们的感情升温。等到太子对卢瑶有了感觉,赵琰再有想法也无用。
卢楠生听后,喜上眉梢,哪里还会管苏乐儿是不是钟致远的心上人,非要苏乐儿以生门中人的身份去执行这个任务。钟致远为此与卢楠生闹翻了脸,他刚准备将苏乐儿送去安全地方时,卢楠生已经抓住了苏乐儿的爹娘,逼她就范。
钟致远见苏乐儿哭得梨花带雨,恨不得自刎剑下以救换取苏氏夫妇的平安,心中隐隐作痛。
他本以为,将苏九和杜氏安排在阳城,然后再私下将他们转移到别处,万无一失。
可他千算万算,算漏了欢媚。
欢媚暗恋卢楠生多年,一心想嫁给他。钟致远本以为舅母华秀歌对欢媚恨之入骨,对他们他们的计划有所阻挠。哪知华秀歌为了女儿的前途,会跟欢媚合作,帮助他们骗来苏乐儿的爹娘,将他们捉住。
所谓的制衡之术,一个微妙的变化,就会产生翻天覆地地变化。
“舅母素来是仁慈之人,怎会对一对手无寸铁的夫妇下此狠手?”钟致远控制住情绪,不咸不淡地说道:“远儿是舅母养大的,未曾想到舅母竟也……”
华秀歌毕竟是名门闺秀,非常看中名声荣誉,被钟致远质问,心中有愧,连忙说道:“下毒用迷香此类屑小之辈的伎俩,本王妃也是嗤之以鼻的。他们被掳来也不过三五日,被打晕了才脸色难看些,不会落病根的。”
听到这些,苏乐儿才止住哭泣。
苏乐儿抬头看钟致远时,才发现,卢瑶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她与自己一样,眼中含泪。
只不过苏乐儿是为了爹娘才哭,而她,许是为了她的钟致远——毕竟,钟致远是为了她才挟持了卢瑶。他们也曾经是手足情深的表兄妹,甚至还可能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如今,钟致远为了苏乐儿扶持卢瑶来救人,卢瑶不恨苏乐儿才怪。
卢楠生见钟致远仍然挟持卢瑶,没有放手之意,冷声说道:“远儿,是谁在你五岁时救了你,教育你培养你,助你成死门门主,又是谁一心为了你成就大业,筹谋多年仍不放弃,不忘初衷。”
“远儿的命是舅舅救的,一身所学也是舅舅教的,远儿所有的一切都是舅舅给我的,如果舅舅需要,只管拿去。但乐儿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能动!”
钟致远说得淡然,就好像在说“咦!今天加菜”了似的,平静得让人害怕。
“远儿!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吗?”卢楠生气急败坏地挥动着长剑,锋利的剑刃将苏乐儿几缕发丝削落,如落叶飘然落下。
钟致远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手指用力,卢瑶痛得大叫。
华秀歌怕他们会谈崩,伤着卢瑶,快步来到钟致远面前,劝道:“远儿,你舅舅最心疼你了,从未想过你们会有对峙的一天。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值得吗?”
“值得。”钟致远说:“只要舅舅舅母答应我,不伤害乐儿和她的亲人,远儿自然唯舅舅马首是瞻!”
卢楠生骂道:“鬼迷心窍!”
钟致远笑道:“舅舅又何曾真正相信过远儿,擅自篡改计划的是舅舅,在我身边安插奸细的是舅舅,瞒着我伤害我女人的还是舅舅。远儿一心助舅舅成就大业,难道舅舅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左膀右臂?”
“你舅舅就是担心你太儿女情长坏了大事,才出此下策。远儿,我们始终是一家人,何苦一定要翻脸。”华秀歌绵里藏针,“如今苏氏夫妇在我们手上,远儿还想负隅顽抗?”
“远儿挟持表妹也是无奈之举,就像舅舅说的,万事都有商量的余地,只要我们有心合作,自然有两全之策。”
卢楠生心神一动,问:“哦,你又有何计策?”
“瑶妹想嫁给太子,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当今皇上除太子以外共有十一位成年皇子,就算苏乐儿迷惑了六皇子,剩下十位皇子若有人地瑶妹有了心思,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