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了,不说其它,就算是他爹那一关,他恐怕也不容易过。
南宫烈眸底划过一抹复杂之色:“昨儿夜里?”
因为他一直感觉昨夜有些蹊巧古怪,他莫名其妙在四夫人的房间里睡着了,而醒来后竟然不见蓝花锦的身影,事情显得有些诡异。
“是,是,昨儿夜里四夫人让我给她送点迷药进来,小婿也实在是不知她要那玩艺儿做什么,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迷昏岳父大人您……”
既然四夫人不仁,也就休怪他不义,李翌瞬间也翻了脸,在这个重要关头,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谁还顾得了谁呢!
此时,蓝花锦的脸色早已吓得惨白,花容失色,惊恐万分的对视上南宫烈的犀利的冷眸,丰腴的身体瑟瑟发抖,胸前若隐若现的浑圆雪白也随之轻颤。
一直在南宫烈身后没有吱声的南宫碧心,望向蓝花锦的杏眸划过一抹阴寒恨意,她早就看这个风骚的四夫人不顺眼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下手,如今既然她要犯在自己手里,那也就休怪她南宫碧心无情。
南宫碧心突然上前一步,恶狠狠的目光投向蓝花锦的同时,也淡淡的睨了一眼李翌:“爹,您可一定要替女儿做主啊,女儿亲眼看见,是这个贱女人勾引李三公子的……”
当李翌那双桃花眼触及到南宫碧心犀利狠戾的眸光时,还是心怵的颤了一下身体,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南宫碧心竟然会帮自己说话,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却又觉得一股更大的无形压力即将接踵而来。
李翌担心的则是,自己发生了这样的事,岂不是一辈子都在南宫碧心的面前抬不起头来,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方才南宫碧心的眸光,竟令他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若是一辈子和这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他觉得……这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南宫碧心的话刚落音,蓝花锦便嚎啕大哭的喊起冤枉,南宫烈低垂着眼敛稍做沉思,做了最后的判决:“李翌,这一回老夫看在我家碧心的份上就饶你一回,但是这件事情,老夫一定会告诉你爹,你就先想好怎么对你爹交待吧!”
李翌吓得浑身发颤,可南宫烈接下来的话,相较之下就显得更可怕了——
“至于这个贱人,不但偷男人,还敢对老夫下药,简直就是蛇蝎心肠,老夫现在就休了她,来人,把她拉去卖到妓院,那里才是她该去的地方。”
蓝花锦绝望的瞪大眼睛,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这一刻竟然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任由两个彪形大汉将自己朝外拖去。
李翌的身子一边轻颤,眼角的余光还不时的偷睨向被人拖走的蓝花锦,不寒而栗。
南宫烈恶狠狠的瞪了李翌一眼,方才一甩衣袖,忿然离去,尾随的家仆也赶紧的跟着走了,这僻静之处很快便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
南宫若苒看得出姐姐和这位准姐夫一定有话要说,她也识趣的默默退了下去,李翌望着南宫烈的背影,长长的松了口气,赶紧慌张的整理这一身凌乱的衣着,不经意的一回眸,才发现南宫碧心已经站在他跟前了,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下一刻,李翌便也神泰自若,恢复了往昔的戏谑神情,一脸嬉皮的凑上前去,讨好的对着南宫碧心开口:“娘子,今日的事还多亏了你,以后……”
“没有以后。李翌,你给本小姐听好,像今日这样的事情,倘若还有下次,本小姐就第一个阉了你!”南宫碧心咬牙切齿的恨恨道,抬起的那只葱白纤指,同时做了个“咔嚓”的姿势,其中深意再明白不过了!
李翌惊得又是一身冷汗,他这到底是讨了个什么样的夫人?
南宫云歌悠闲的躺在吊床上,等着采青给她带回好消息,她相信今日的场面一定很火爆,虽然没有亲眼瞧见,可是各种各样的画面,都在她脑海里勾勒出无数次……
脑海里浮现出四夫人狼狈的模样,南宫云歌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邪魅笑意,谁让她趾高气扬的来阆苑找麻烦的?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只是,恐怕这四夫人最后,应该也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是死在了谁的手里!
“小姐,小姐……”采青的一脸红扑扑的从外面跑进院里,因为一路小跑的缘故,她不仅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似的,还连连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