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很快就过去了。
这两天,除去睡觉的时间,风如璇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墨文濯,甚至为了他舍弃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坐骑——追风。
尽管走得累得腰酸背痛,她依旧每日徒步陪着墨文濯走遍了早已烂熟于心的大街小巷。
这天还未结束,就已经开始了明日的日程,不亦乐乎。
这几天以来,墨文濯也看清楚了风家人的想法。想来他们早已把他当做乘龙快婿了,当做自家人相处了,不然不会每日让风如璇只围着他打转,也是于礼不合。
而他只能看着他们误解,却不能出言解释,一旦解释清楚,恐怕他便不能安然待在这儿,必定要离开这儿。
现在还不行,苜儿依旧生死未卜,他不可能就把苜儿一个人留在这儿,因此现在还不能与风家说清楚,也只能由着风如璇继续越陷越深。
每每看着风如璇一脸毫不遮掩的爱慕之色,墨文濯真是有口难开,每一日过得异常艰难,真希望可以快些离开才好,省得倒时徒增他人的伤感。
可只要一出门便无法甩掉风如璇,就好像有人在他的身边安插了眼线似的。
无奈之下,他只得终日被困在房中学寻常女子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觉不出门。
好在晚上终于清静许多了,可以安静地陪着苜儿度过安详一夜,倒也忘去了白日来的苦闷。
还好是两三天,若是两年,可真的难熬了。
正想着,已有人在门口敲着门,“墨公子。”
打开门,就瞧见一个小厮领着一个魁梧的男人站在门口。
“墨公子,这个人说要找您。小的就把他领到这儿来了。”小厮恭恭敬敬道。
“好了,我知道了。这儿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墨文濯淡淡地吩咐道,继而转向那个男人,“进来吧。”
甫进门,男人就从身上的贴身皮带中取出一个铁盒,双手向前递给墨文濯,“公子,这就是您要的东西。”他面无表情道。
手悬在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公子要他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过来,甚至还要他带上血蟾蜍,究竟所谓何事。
不过他谨遵下属本分,主子不开口就绝不多问,就站在一旁安静等候着。
墨文濯接过他手中的铁盒,“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
“等等,明日午时你再来这儿把他带回去吧。”
“是。”
墨文濯拿着盒子,在心中默念,苜儿,你有救了,有救了!今晚我就可以救你了。
这两日听忆苑下人们议论,苜儿几乎都没有怎么醒过,而他所碰触到的肌肤也愈发凉了起来,越来越透明。
若非他的手还紧紧握着她的,他几乎以为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苜儿是否还真实存在。苜儿为了他,也一定要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