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话锋一转,“请问公子,这位姑娘是为何所伤?”
墨文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答道,“是一把普通的匕首。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只是匕首吗?”大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老夫在替这位姑娘把脉时,发现她的脉象紊乱,而且她体内似乎有股寒气与她的身体抗衡。她,可是受了什么寒气?”
寒气?墨文濯蓦然想起那把安置在一旁的匕首,想起它的质地,料想一定是苜儿在伤了自己的同时也抵不住匕首的寒意,反被寒气入侵所致。
他沉吟道,“那有何化解之法?”
“化解倒也不难。看得出公子也是习武之人,只要公子每日在这位姑娘的周身大穴替她打通经脉,让寒气慢慢随着温度升高慢慢化去就好,约莫六七日即可。”
大夫警告道,“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对她的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
大夫交代着,一边要采菱准备笔墨纸砚,开始写下药方。
“对了,大夫,可有什么去疤的药物?”
大夫了然,“是为了这位姑娘吧,公子可真细心啊!老夫会在药方上一并写下,公子只要按时派人去拿就行了!”
待大夫写下药方,采菱才道,“墨公子,我随大夫出去取药,苜儿就交给你了。”
“恩。”
等到他们都离开后,墨文濯才慢慢扶起紫苜,“苜儿,你再忍一忍,我这就替你打散那股寒气。”
紫苜点点头,闭上了眼。墨文濯扶正了她的身子,将双掌平贴与她的后背,源源不断地把内力输入她的体内。
一股滚烫的气流在她的周身大穴流窜,紫苜全身发热,连带着伤口也隐隐发烫。
她不禁呻吟出声,头顶上冒出了热烟,人虽热,但身子却是舒服了不少。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墨文濯才缓缓收回掌力。
紫苜无力向后倒去,他顺势将她揽进怀中,“苜儿,有没有舒服一些?”
“恩,好多了。”靠在墨文濯的怀里,紫苜多少有些不自在,可却身不由己,“把我放下来吧,我......我困了。”她随便扯了一个借口,打破了此刻尴尬的情景。
“也是,折腾了一晚上,你又受了伤,也该累了。”边说他边把紫苜安稳地平放在床铺上,“一个晚上没有休息,现在就好好休息吧。”他温柔地替她掖了掖被子。
“睡吧,我会一直在这儿陪你。”他朝紫苜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不似从前的淡漠,没有温度,倾身在紫苜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