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开口的墨文濯终于说话了,“那么现在除了已死的孟棠,就没有人知道玉扣的下落了?”
“不,还有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很神秘,就连我也未曾见过他的面。而这玉扣的消息正是他透露给孟少爷的。
“听说是孟少爷祖上一辈有恩于他们一族,所以那人是来还这个人情的。对了——”
范渊的声音一顿,像又是记起了什么,“还有那个人也曾经提醒过孟少爷,他近日来会有血光之灾,要小心行事,却被孟少爷拿来当笑话般与我们说了。
“总之那人很古怪,而且听孟少爷的语气,那个人好像无所不知啊。”
“看样子他口中所说的血光之灾正是如此了。”
墨文濯若有所思道,“那你们之后还有没有见过他,或者,听孟棠提起过他?”
“没有了,他只出现过一回。或许他有跟孟少爷再见面,具体的我等并不甚了解。因为后来就听孟少爷说他似乎已经回去了,而孟少爷也在没有提过此人。”
范渊十分合作,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说出了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墨文濯沉思道,又问,“范兄今日很是爽快,为什么在公堂之上却又诸多推辞,不肯讲清事情原委,莫非是不信任官府中人?”
“没错,我就不信任他们那些个狗官!一个个贪生怕死,讲了也是浪费;但墨公子你不同,我今日之所以说出了全部,全是因为信任公子,望公子不要叫我失望才好。”
猛地他话锋一转,朝紫苜问道,“姑娘,如何称呼?”
“单姓衣。”
“哦,衣姑娘,墨公子,希望你们可以找出真凶,我们几位会在这儿,静候各位佳音。”语毕,范渊便从容走了推门出去,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紫苜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
紫苜有些发愣,关门时的风扬起了她的发,睫毛微颤,她不太明白那目光的含义,太深奥,令人费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良久,“紫苜姑娘,你怎么看?”
“不可尽信,也不可全不信。”紫苜语带双关道。
“既然方才范渊提到了一个神秘男子,那么我想这个男子应该是条重要线索。现下,当务之急就是快些找到这个男人,那么事情一定会有进展。”
紫苜理了理杂乱无章的思绪,有些混沌。
“恩,我会派人手去查。只是那名男子行事太过神秘,除了孟棠没有人见过他的容貌,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听过,恐怕要耗上些时日了。不过,一旦找到了,玉扣也就有下落了。”
“那就有劳公子了。”紫苜礼貌地施礼一拜,“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
“有劳公子了。”